余晖日复一日的洒落在城南街小院中,转眼便过去了七天。
这七天的时间,新郑城中发生了不少事情。
韩国大将军近年来的狼子野心愈发明显,但迫于其把握着韩国四十万大军,韩王虽然有心收回兵权,可每次提起此事,边境却总是告急。
于四日前,韩王在朝会中再提此事,可当天下午,便收到了与秦国边境驻军的急报,临阵换帅乃是大忌,于是大将军何远风又一次离去。
韩王宫议政殿。
韩王那有些肥胖的身影正斜躺在一张披着虎皮的躺椅之上,看着底下站着的一个面貌英俊的公子,听着他口中不断说着的话,皱起了眉头。
“父王,您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边境告急不过是他的借口,脱身之计。”
“非知道,想要大将军交出兵权,他绝对不会配合,可任由这么下去,一旦他走完了最后一步,那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危险了啊。”
“放肆!”听到底下老六越说越过分,原本只是皱着眉头的韩王忍不住怒斥了一句。
“父王,是儿臣失言了,还望父王恕罪。”
看到韩王发怒,韩非也只能跪下请罪,但他的话却依然如针一般。
“但是父王,大将军的数次推脱,已经证明了他的狼子野心,眼下他之所以还未动,也只是因为身份不够名正言顺。”
“而且儿臣已经收到消息,大将军的儿子已经到了及冠之年,一旦他与我王室提亲,父王您想,您是答应呢?还是能拒绝呢?”
韩王揉了揉眉心,“老六啊,你说的这些,父王都知道,而且他也早就与我提过此事,想要他儿子娶你妹妹。”
韩非闻言脸色一急,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韩王抬手按下。
“但是被我以你妹妹年龄太小,拖了两年,所以,我们还有两年的时间。”
“但也正因如此,我们也不能逼得太急,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件事,正好你归来,我打算,交给你来办。”
韩王坐直了身子,身子微俯撑着膝盖,看着韩非与自己对视着的眼睛说道:“老六,你会让寡人失望吗?”
韩非自七年前,便被韩王送去儒家学习深造,师从大儒荀子,此番学成归来,也是收到了韩王的授意。
远行多年归来的他,一路上也见到了如今韩国的面貌,深有体会,也明白父王叫自己回来的意思。
所以,对于韩王的安排,他自然也不会拒绝,毕竟如今的韩国,也就他与父王是一条心了。
从韩王宫出来后的韩非坐上了回公子府的马车,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块鲜红如血,刻着火纹的令牌。
“兵行险招。”
马车内响起了轻声的呢喃。
城南街小院。
林泽也在夜色渐起的时候,在房间中抬起了双手,随后一件衣服便被翩鲛披在了他的身上。
自从那日过后,两人之间也算摊牌了,不在藏着掖着。
“今晚估计还是会很晚回来,你早点休息,别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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