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轻轻拍拍胸口道:“聋老太太让我来的。”
“不认识什么聋老太太瞎老太太”。对方关了窗。
棒梗不去制止他关窗,等他关住了再耐心地敲。
老头又拉开窗户。
“前天是让我傻叔来的,他也是第一次来您这,就是满身油烟味的那厨子。”
老头还是不说话。
“这两天我傻叔随志愿队去底下公社帮农去了,我奶奶今天让我来。院里二大妈病了住院,急用钱,我们院凑了点......”
说着棒梗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那不是个孤寡老太太吗”,说着老头探身伸出了头,朝窗下、胡同里仔细搜量了一顿。
“我奶奶可多孙子呢。”
老头指指大门,进来吧。
还是很快。两分钟的事,棒梗就出来了。
在胡同里走得四平八稳,跟一个出门去同学家写作业的孩子无异。
出了胡同,一溜烟开始跑,只敢使劲跑,不敢大声笑。
四个人在什刹海坐定。
棒梗要往外掏钱,谷胜飞按住他的手。
谷胜飞说:“说说就行。”
棒梗道:“进去老头就问我价钱怎么算。我就说这是咱院凑的粮票,价格当然按老太太平时来的价格。老头二话没说,给了三十九块钱,三毛钱一斤,咱们不是整一百三十斤嘛。”
一听这话,另两位亢奋起来:
“发财啦,快顶上我爸一个月工资了。”
“就是就是,比傻柱许大茂工资都高!”
谷胜飞内心高兴,但也坚定了,目前的身份,不能干这事。
提到傻柱,谷胜飞心里暗忖:这小子,看着忠厚老实,实际上一肚子花花肠子。
谷胜飞定了定神,站起来拍拍屁股,先吃顿庆功宴再说。
“走,吃老莫去!”
剩下三人都傻了眼。
要知道,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吃老莫可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且不说这地方,就是平日里来吃饭的,也个个非富即贵。
最次也是高干子弟。
院里的半大孩子都听说过老莫,可谁都没去过。莫不说孩子,连三位大爷和傻柱许大茂也没去过。
今儿咱要是把老莫吃了,往轻了说,这是咱院独一份。
往重了,那是哥们出道啦!
反正这三位想到没敢想。
谷胜飞穿越后第一次感受到某种东西限制了人们的想象和拳脚。
谷胜飞给大家打气,“搓,不就是老莫嘛,给我使劲搓。”
一进莫斯科餐厅,谷胜飞当然感觉是落差,后世的时候吃过沪城各种西餐厅,看眼前老莫的配置,跟自家楼下小饭馆没差别。
那三位好奇心已经被调动起来了。
跟在引位服务员后面,一会摸摸椅背,一会抓起餐桌上的刀叉,看看又放下。
刘光当差点抓起一把过道边桌前一个外国女人的波浪卷头发。
谷胜飞用眼神示意大家镇定。心想,咱们来吃饭的,可不是来碴架的,万一再碴了外国人,闹出个外浇(交)事件,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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