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胜飞和棒梗远远看见四合院门口,小当正焦急地转着圈,槐花没心没肺地跳着格子,果然吃了鸡肉有力气。
小当心急的是哥哥说要去给妈报仇,走了一上午,还不见回来。
这时小当看见胡同口的两人,便疾步迎了上去。
人未到话先闻:“哥,你俩怎么走一块去了,你不是去......”
棒梗抬手制止住小当。说了句:“没事了,咱回吧。”
说完先一步进了大院。
小当看到两个人勾肩搭背一道回来的样子,又看到了哥哥脸上的鞋印。
甚至还有说有笑的,只不过谷胜飞笑得无邪,棒梗笑得无奈。
小当搞不明白,也没搭理谷胜飞,只表情模糊地看了他一眼。
谷胜飞说:“喂,昨天还一起上的厕所,今天见面就不理我,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呢?”
小当笑盈盈地说:“流氓!”
谷胜飞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可什么都没看!”
小当说:“我当然知道,那道裂缝不通女厕所!”
谷胜飞脑子转得飞快:“你怎么知道?”
小当说:“你们昨天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我就偷偷溜进男厕所看了。那道缝不深,根本不通女厕所。”
谷胜飞不禁夸赞:“咱院里三位大爷要是有你这智商,也不至于耽误大家那么长时间。”
小当说:“那我也不能理你。”
谷胜飞好奇:“为什么呢?”
这时槐花仰着头认真地说:“我奶奶说了,你的眼里有鱼钩,勾人,鼻子像鹰钩,勾人,嘴里有秤钩,勾人!”
小当责怪槐花多嘴,佯装生气地喊了句“槐花”,就拉着妹妹就往回走。
谷胜飞终于想起来了,姐姐叫小当,妹妹叫槐花。
谷胜飞略作停顿,回到四合院,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了。
前中后院一路打招呼,该鞠躬的鞠躬,该顿首的顿首。遇到老的搀一把,遇到小的让一步。
总之,一片祥和。
大家也都乐呵呵地回礼。
唯独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盯着谷胜飞无声地笑,让谷胜飞想到老师教的一个叠词:
阴森森。
谷胜飞不做多想,也知道多想无益。
任何事情,没找上自己的时候就是它还不该来的时候。
把早晨妈妈调的棒子面糊糊摊成煎饼,卷好咸菜,端上桌。
站在门口朝院中上空大喊:“谷胜利......谷晓颖......”
单曲循环三四遍,兄妹俩从中院的月亮门中穿梭而出。
午饭就这么解决了。
刚吃完饭兄妹俩又同步消失了。
这个年代就是这么自由。
谷胜飞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对孩子没什么要求、对孩子也没什么恶意的时代。
孩子们得到了空前绝后的解放,可以肆无忌惮野蛮地长大。
正午时分,整个小区昏昏欲睡。
谷胜飞关上门,躺在自己床上渐渐昏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敲门,声音不大,但执着。一直在敲。
谷胜飞本已经对利用秦淮茹信息卖钱失去了兴趣,所以极不情愿地趿拉着鞋子挪到门口。
一开门,一个陌生女人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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