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老那里,李老在城隍庙那里,我出来就被锦衣卫盯上了。”
王月如捂着伤口重新坐下。
刘协听完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盯着王月如好一会儿。
几次接触下来,王月如给他的感觉都是太聪明了,事情肯定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你是想利用我们去对付锦衣卫?”
他坐了下来,接着开口问道。
王月如似乎没想到刘协会这么说,马上摇摇头:
“牙牌是李老在用,我是女的。”
刘协微微皱眉,这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牙牌上虽然没有画像,但县丞就不可能是女的。
他有些纠结,牙牌这个东西确实可以补,但要是没拿回来也是个大麻烦,尤其是它在王月如他们手里,万一乱用事后追究起来他责任就大了,还真不好办。
“牙牌我不要了。”
刘协思索之后做了决断。
王月如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想到刘协会这么说。
“你伤也治好了,走吧。”
刘协接着下了逐客令。
李成梁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王月如的胸口起伏,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不过却没有出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情绪平复,又把门关上,然后转过身。
“拿走你牙牌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说着,她还恭恭敬敬向刘协行了个礼。
“我想请你们帮忙,李老现在在外面很危险。”
“我们不想跟锦衣卫扯上关系。”
没等刘协开口,李成梁直接说道。
他不是怕,是嫌烦,就像人不想被苍蝇盯上一样。
王月如起身,看向刘协,眼圈泛红。
“别怪我心狠,就为了个牙牌,真不值得。”
刘协是心善,不过很理智。
“我是前户部主事王右亭的女儿,家父曾上书直言严府贪墨,并有罪证,却不幸奏折被严嵩扣押,家父被陷害,王府被锦衣卫抄家,只有我一人藏在密室里独活。”
王月如咬着牙说道,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悲伤,眼圈通红。
刘协听完看了一眼李成梁,李成梁摇摇头。
别说前户部主事,就算是前户部尚书,他们也得查资料才知道真假。
“所以锦衣卫追杀你们,是因为那个罪证?”
刘协姑且听她一说。
王月如点点头。
“在哪?”
刘协追问道,他这时想法变了,已经不止是关心牙牌,而是罪证。
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拿来给裕王,那就相当于有了严嵩的手柄,这非常重要。
而且严世蕃之前摆了他一道,你说他没想法是不可能的,只是地位低没法拿鸡蛋去碰石头。
但是现在有一个复仇的机会,当然前提是,王月如说的是真的。
“李老身上。”
王月如接着说道。
刘协听完愣了一下,绕了一圈,又回在李老身上。
而且这次也不用搜身了。
“李老不会武功,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放他身上?”
刘协抓住了一个细节,他现在对王月如说的每句话都持谨慎态度。
“那是一个账本,谁带着都不会绝对安全,李老和家父是故交,我也是在他帮助下才得以逃出京师。”
王月如接着的话让刘协愣了一下,这两句话之间好像有点脱节。
“而且我刚才说的是,李老身上。”
王月如说着指了一下自己肚子的位置,
“他以前是太医院的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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