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面色凝重的坐在塌上,他没想到地下这般恐怖,张渊还好说,顾世明若是真出了什么状况,他回京都怕是不好交代,陈忠倒是不怕,只是没必要给自己树敌,他想起吴晨说过的话:你现在有权,等没有那一日……
刚想到吴晨,吴晨便来了。
陈忠示意吴晨随便坐。
吴晨坐下之后便说:“顾世明虽有些惊吓过度,但应无大碍,缓一缓,吃些安神的汤药,有几日便能恢复,只是不知张渊如何?”
陈忠这次没能把控好表情,他吃惊的看向吴晨,不知道吴晨怎会知道他此刻忧心何事?
吴晨以为陈忠误会他懂医,忙解释道:“我可不懂医术,只是在地下的时候,顾世明已明显有了些精神,若真被吓坏了,说出来的话也是胡言乱语,他说的话还是正常的,我这才推断他不碍事。”
陈忠舒了一口气,说:“已经命人医治了,你放心!只是,明日要如何做才能尽快探得藏宝之处?”
吴晨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地下的壁画确实诡异恐怖,一般人看了很难经受得住,可我一个人看了没用啊!”
陈忠马上问:“你不是说当年造就山坳的那拨人与藏宝的人,并非一拨人吗?那壁画必定与齐宣派去藏宝的人无关……”
“是啊,可不论藏宝之地在南墙里还是北墙里,都要凿墙吧?从哪下手?壁画会不会有别的寓意?一旦破坏不当,是否会引祸上身?司尊今日应是也想到此处,才想着让我带着顾世明和张渊去了地下,哪知……”
“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明日一早你再来。”
吴晨起身退下。
……
回到前院,吴晨先去看了高二和许大,这才回屋用晚饭。
大头已经吃饱了躺在床上,让吴晨没想到的是,平姑竟然也在。
“你怎没回自己屋用饭?”吴晨在铜盆净了净手问。
平姑鼓足了勇气说:“我想了又想,觉得明日能够跟你一起办差的人怕是没谁了,那不如我跟你去,总强过你自己去,万一……至少还有我。”
吴晨愣了一下。
大头赶忙坐起来,说:“那我也去,我胆子虽小,但是……没有但是,平姑去得,我便去得,我又不是没跟你晚上出去过。”
“晚上出去你看到过什么?”吴晨笑问。
大头指了指平姑。
吴晨说:“平姑胆子确实大些,你不行,地下是真的能够见到诡异之物,你必会害怕,真吓坏了,便无法体会美食了,到时是吃饱了还是饿着可能都不自知。”
大头一听,顿时谎了,坐到桌边问:“那可如何是好?”
吴晨坐下,拿起筷子准备用饭,说:“你不去便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胆量,那些东西吓不到我,你去了反倒连累我护着你。”
大头歪头想想,劝平姑:“你也别去了,到时连累我兄弟护着你,耽误办差。”
“我又不像你!”平姑不乐意的说:“我若是怕那些东西,怎会一个人在乱坟岗待了两个晚上?我才不怕呢,你敢一个人晚上在乱坟岗待着吗?”
大头赶忙摇头。
平姑扬了扬头,看向吴晨坚定的说:“我能行!”
吴晨笑了笑说:“我相信你行,但是不是怕不怕的事,现在需要找的是能看懂画的人,哎呀,你们就别跟着操心了,我不会有事,你用饭了吗?若是没吃,一起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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