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弘义等人募兵完成,事急之下可选择从齐家沟进入灵应仙姑道场,再往北走月旬,便可到达红岩岭。
路途虽遥远了些,但是相对安全,汉中官府与秦岭各势力有着默认的规则,进入秦岭之人,汉中郡兵便不能再进山追捕。
卢胜听闻前方十里便是刘家沟,精神一阵,连忙吩咐部队,加紧前进,并派人通知邓元白不需要在遮掩痕迹,连忙向大部队靠拢。
卢胜抱着高弘义,不断说道:“弘义,你坚持住,前方入山便是灵应仙姑的道场,听闻此地多有人族繁衍生息,我们先去那里找大夫。”
高擒虎骑着马不断地催促着队伍的行进。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加快速度!”
卢胜也将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苍天保佑这两日竟无追兵追到他们。
卢胜这正在庆幸,离卢胜几十里的一处军营,正在发生剧烈的争吵。
“深崇,你什么意思,这两日,你磨磨蹭蹭,向东向西,就是拖延追赶贼人的路程,你居心何在,是看我张氏不顺眼嘛!”
“张三公子,注意你的身份,在这军营中,胆敢向主官如此喧哗,如不是我看在你父亲的三分情面,现在便命人将你拖出去枭首。”
“军中自由我安排,那伙贼子狡猾,隐藏痕迹,耽搁了一时,你且放心,今日必将追到那伙贼人!”
“深崇,你......今日那伙贼人便进入秦岭,犹如龙归大海,你追上去还有什么用,你.....好.....好得很,我必将此事报与父亲,哼!”
张修贤在军帐中,指着一名叫深崇的昂藏的将领大骂道。
军帐中排列的两排军官,见将领被人指着,纷纷抽出手中长刀,恶狠狠地盯着张修贤。
只要高坐上首的深崇一声令下,便能将张修贤砍死在这帐中。
深崇未发一言,冷言看着张修贤。
张修贤也知道再此讨不到好处,一挥衣袖,打开帐门,便气冲冲闯了出去。
帐中的军官皆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沈崇。
他们是汉中莽成都的骁骑营军官,整营四百人,都是精锐骑兵。
这样规模的骁骑营在汉中都少见,除了郡守直属的亲属骑兵卫队,就数得上他们骁骑营了。
骁骑营的营正沈崇深受莽成都都主屠无咎信任和赏识。
这一次沈崇故意糊弄张修贤,大家也都看出来,不过营正自有他的考虑,大家听命就是了。
沈崇挥手将众人遣散,只留下伺候在一旁的长子沈天望。
沈天望见众人都退出大帐,躬身向沈崇问道:“父亲,我观这张修贤心性狭小,会不会.........”
沈崇饶有兴致地看向长子,说道:“会有如何?他一黄口小儿,吾岂会怕他?”
“张氏家主张志,最会察言观色,懂得进退,所以才能在郡城世家争斗中,可以自保到现在,军戎大事都为人主独裁,他张志岂能不识好歹。”
沈天望深受领教的点点头。
沈崇点点头:“再说,咱们骁骑营归属莽成都,除了都主与屠氏家主之外,莽成都事务便是郡守都插不上手,他张氏有何为?”
沈天望嬉笑道:“父亲还真是不待见这张氏。”
沈崇撇了撇嘴:“郡守大人最喜提拔一些县望到郡城,以压制郡城中本土世家的势力。屠氏本是郡城中本土世家的翘楚,你我依附屠氏,岂能不摆好自己的位置。”
沈崇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说道:“我听报打劫张氏庄园的这伙贼人,便是与你诚叔在一起的高弘义,如果你诚叔在里面,岂不是要刀兵相向。”
沈崇摇摇头,对着沈天望吩咐道:“这高弘义先杀县令,再劫张氏,闹得越来越大,不是好事,此事过后,你亲自进一趟秦岭,将你诚叔带回来,反正你诚叔现在也打不过你,你诚叔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我与你诚叔生死相交,不能看他误入歧途。”
沈天望躬身领命:“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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