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高弘义站在汹汹的汉水旁,沉默不语。
高弘义、孙诚、邓元白刚刚从拜访张里长处出来。
双方约定,如郎三真的违反约定,张里长作为保人,将作为援兵,帮助高弘义等人。
其实不管高弘义与郎三谁胜谁负,郎三都会大受损失,张里长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高弘义摇摇头,只叹自己与郎三在前边拼死拼活,张里长笑嘻嘻的坐山观虎斗,还搞得像自己求着他。
希望郎三不会真的这么傻,明知道张里长视他如眼中钉,还找自己拼命。
不远处,高弘义的几位兄弟正在拿着刀棍对练着,高弘义等人救下孙诚一家后,孙诚教众人一些兵家把式以表示酬谢
孙诚站在高弘义身旁也注意到了不远处对练的情况,特别是孙秋阳与高弘义的一众兄弟因年龄相仿,现在也是混成一片,欢闹不止,孙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担忧。
孙诚对着高弘义说道:“高郎君,你我也一同去对练一番?”
高弘义兴奋地道:“大叔,请。”
场中的众人见高弘义与孙诚过来,纷纷停下手,避让开。
孙诚单手持棍,对着高弘义说道:“高郎君,我下午教你的《刀八法》,虽只是军营中厮杀的粗陋把式,但也是实用无比,我等低等武人,朝不保夕,所以招式只注重杀伐。”
“我虽不常用刀,在军中服役时,却也简单练过,刀为百兵之胆,招式厚重,但中间往往缺少灵动变化,这刀八法便是以刀的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八式为主,高郎君,你且仔细看好!”
孙诚说着便手持尖刀演练起来,孙诚虽不善使刀,但是这刀八法演练起来也是配合着呼吸、步伐,练得刀光凛凛,招式开合之间,犹有几分惨烈直接、舍身搏杀的气势。
演练完毕,孙诚缓了两口气说道:“高郎君,这刀也分单刀、双刀、大刀、弯刀等等,不同人武刀,也有不同气象,这刀法招式皆是死的,只有知道怎样对敌,招式才能活,你我且演练一番。”
“好!”高弘义高声道,提刀便入的场中与孙诚演练。
孙诚又一一将刀八法怎么使力、用力、续力,招式的种种衔接、应对一一讲解,高弘义也是练得沉迷。
直到月挂中天之时,孙诚说道:“高郎君,可以了,这刀法也讲循序渐进,今晚说不定还有场搏杀,诸位兄弟还是留下些力气,以待今晚。”
说到这里孙诚抱拳对着高弘义说道:“今天感谢诸位郎君仗义相救,明天孙诚便要携带子女到汉中城投奔我那军中袍泽,如果与诸位兄弟安全度过今晚,虽教了诸位兄弟几招粗浅把式,不及诸位兄弟大恩,但孙诚与诸位兄弟的缘分也只能到这里了。”
场中的主人闻言都纷纷变色,孙秋阳有些着急说道:“爹.........”
孙诚冷着脸喝道:“住嘴!”
高弘义微笑着对孙诚抱拳道:“想必,孙大叔也看出来,我等兄弟虽身不由己,都有犯事在身,与大叔终不是一路人,分道扬镳也属正常。”
“只不过时事弄人,说不定再日后我等为贼,大叔已然投进官军,再见面便是在战场上生死搏杀、不死不休的局面,只盼我等日后不再相见,孙大叔、孙小哥与孙小妹,日后也要多多珍重。”
场中一片寂静,众人既有几分扫兴,也有几分悲伤,简单道别后,便分开在席地而坐,等待今晚有可能的战事。
夜里悄寂无声,只有点点快要熄灭的火苗还在竭力挣扎着。
高弘义仰头望着快要垂下的的月亮,身旁的卢腾还在为孙诚的事生气,冷着一张脸。
高淮凑到高弘义身前说道:“义哥儿,这还有一两个时辰,天就放亮了,这郎三还来吗。”
高弘义望着郎三的营地,一片漆黑,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卢胜说道:“弘义,这么等着过于被动,我与阿腾悄悄摸到郎三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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