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事?你说他文采斐然这个我信,盐造厂最近给咱们家送的精盐听说也有他的手笔,可你若说他懂木匠,能做出什么机关偃器来,那为父可不信。”
鲁泉想了半天也不知从何说起,恨恨地跺了跺脚,随即将藏在怀里的那张被沈浪批注过的设计图拿了出来。
“爹,你看,这是先生给我的批注。”
鲁看山怀疑地看了一眼鲁泉,又接过这张纸来细细看去。
这设计图他熟。
这还是在他第一次教儿子的时候,给鲁泉出的点子,原本只是为了给孩子启蒙用的一个小小的念头,却不成想被这孩子真的给实现了,这图还画的有模有样。
就是一个用木方举起重物的小器械,他也就那么顺嘴一说。
可小泉竟能真的画出图来,甚至这图纸看起来……似是已经快要完成了啊?
看来鲁泉真的是鲁家在青城这一分支的顶尖之人,对这方面的天赋比自己还要高。
鲁看山对着这个设计图纸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爹,您看先生的批注!”
这设计已经很完善了,批注能有什么好看的?鲁看山将目光移到红字批注之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一眼下去,便再也拔不出来了。
“儿啊!……这……这都是些什么意思?”鲁看山越看越入迷,越看疑惑便越多。
“什么是费力杠杆、省力杠杆和等臂杠杆?”
“动力入动力臂二阻力叉叉阻力臂又是何物啊?”
鲁看山越看越是痴迷。
这上面的文字他都懂,有些符号他不懂,但凭借多年来的木匠经验,只能猜出个大致。
就是这猜出来的大致概念,让他心惊不已。
鲁家代代相传,传男不传女的传家宝一样珍贵的经验,竟被驸马爷用寥寥几笔就准确地概括了出来,甚至还要更精准一些!
鲁泉笑道:“父亲,是动力×动力臂=阻力×阻力臂,乘就是咱们的铺地锦。”
“噢!母相乘为法,想不到这驸马竟还懂得如此深奥之事,此人不简单……不简单啊!”
紧接着,父子二人又探讨了一下沈浪的批注,鲁看山越是听下去神色便越是认真,痴迷成都与鲁泉一模一样,不愧是父子。
这样的讨论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渐晚,要睡觉了,鲁看山依然意犹未尽。
想不到辉月长公主的驸马竟有如此大才,也不知这等才华鲁泉能学会几分。
他叮嘱鲁泉:“泉儿,既然拜了师,你一定要好好学,这等大智慧,你多学会一分,我鲁家未来便强盛一分!或许再过十年,我们青城鲁家便不再是鲁家分支,而是鲁家真正的脊梁!”
鲁泉叹了口气:“儿子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先生还并未收我为徒。”
鲁看山一拍大腿,“这怎么行?这样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不行,为父也帮你想办法……这样,明日一早,我便回青城,同你祖母说这件事!”
“这师一定要拜,不仅要拜,还要拜得人尽皆知,一为我儿洗刷污名,二为我鲁家未来发展!三为给驸马留个好印象,让他对你多尽些心力。”
“总之,这事你便不要管了,无需在意那些人瞎传些什么,安安心心等为父回来,为父定要你拜师拜得风风光光!”
一夜无眠。
第二日,鲁看山遍乘马车回到了青城,走得时候马车驾得极快,卷起的尘埃许久才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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