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箭头点火用处也不大,好些个箭在射出去的一瞬间便被灭了,这种空想之谈你便不要再说了,没有任何意义。”
沈浪回头问他:“你们都用了什么方式?”
李修齐说来说去,一共也就是弓箭手将箭头点燃射过去、潜水破坏船体的老方法,人死了不少,却没什么用,每次两方都能打个有来有回,对方回去整整军备,下次还能再来。
沈浪点头表示理解:“就连油罐都没用,那确实是有来有回。”
“油罐?”李修齐有些诧异。
“你是指在罐中装油扔过去?太重了,再孔武有力之人怕是也扔不了那么远,而且罐子会漏,会洒,油来之不易,洒了便是祸害了,划不来。”
沈浪摇了摇头:“死脑筋。”
他在纸上画了个简易图纸,一边画,一边在直播间观众的帮助之下缝缝补补修修改改。
画废了一摞纸之后,真正的图纸才堪堪出炉。
李修齐看着图纸,这纸上画着的事一个由木头制作而成的抛石机,一边是想勺子一般的发射器,另一边则是装放重物的载具。
“这……这种器械,倒是与鞑靼的东西有些相似啊……”
沈浪点头:“这叫配重式抛石机,只不过如今我们不仅用它来抛石。”
“明日我要去青城招人,半个月内,咱们争取将这机器做出两三个来,再做一些封闭式油罐,将油都锁在陶罐里,不给陶罐开口便是了。”
“届时……”李修齐接话道:“先用射油罐,将油洒在船上,再命弓箭手发射火箭引火烧船……一波之后,再抛石砸船。”
沈浪点点头,满意地拍了拍李修齐的肩膀:“是也,这一系列操作下来,只要你抛石机准头足够,多大的木船都干得碎。”
李修齐看着沈浪,半晌不语。
他不明白,面前这个男子究竟是脑子里是怎么装下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或许这个人的存在,真的能挽大云国于将倾。
只是,明明都是从京城来到冰原,眼前的人的见识却如此深远,竟让常年在战场上的自己都自愧弗如。
仿佛此人一提笔便是锦绣文章,一动脑就能解决这个时代的所有困境与问题一般。
沈浪懒得管李修齐怎么想,看现在时间还富足,便将那日驾马车撞人的候管叫到跟前。
这几日候管在刘管家的安排之下就住在长公主府的周边,吃得好睡得好,虽然沈浪没有亲自接待,但也算过得不错。
当着李修齐的面,沈浪与候管攀谈起来,原来候家在花城还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不论是人脉还是财富都在顶尖行列。
沈浪动了些心思,拿出一张纸来画出一个简笔画的花苞,问他:“你既在花城,那可否见过这样的花草?”
候管结过一看,啧啧称奇:“嗷哟,大人寥寥几笔画得十分形似啊!这不就是‘白叠子’吗?在我们那大野地每年都长不少呢!小孩子愿意玩,但是不能吃。”
李修齐听着好奇,接过纸来看了看,只见沈浪画中的花有些只是个球,有些球形的外壳爆裂开来,露出里面一坨圆乎乎的,他抽了抽嘴角,这玩意看起来确实不好吃。
能做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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