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师父的问题，玉夜和赤夜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师父的意图。

玉夜：还是师父反应快，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刚刚单陆令的话和“青”的情况非常相似。

赤夜：等等！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青”岂不有可能是AI或者智械？那师父......

玉夜也知道如果是真的将意味着什么，怕师父承受不了这种可能性身体再度出现意外，所以始终小心注视着师父。

好在师父神态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玉夜还是注意到师父在桌下已经握紧了拳头。

见季青林听到回复后有些走神，单陆令小声提醒道：

“季长老？”

“哦哦，不好意思，想起了别的事情，感谢单会长为我答疑，说实话，我还一直以为北新区很抵触与外界接触。”

单陆令解释道：

“北新区不结盟，但不影响以私人身份结交外会成员。对我们这群现代修真圈的异类来说，值得信任的朋友并不多见，季长老绝对可以算一个，在下今天到此也是表明态度，另外救下犬子的恩情，以黄白之物相谢可能不合适，所以决定在季长老需要的时候，无偿提供我们北新区的技术成果以示感谢。”

季青林心中想的都是有关“青”的事情，但听到单陆令这话还是察觉到了问题：

北新区的这帮智械朋友们向来很讲究原则，而今天给的回馈明显过于丰厚了。

“交朋友没问题，只是不知单会长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新生命存储盒被偷，我怀疑北新区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也许就和网络上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有关，盒子又是季长老配合暗警找回来的，我想季长老肯定有自己的门路，所以想请求季长老能协助调查，若有结果，感激不尽。”

当初那盒子是被飞天螳螂段天鹏偷走的，季青林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受人指使。

“帮忙没问题，只是调查这种事情有没有结果不是我能决定的。”

“季长老愿意帮忙就好，能调查到什么程度我都接受。”

如果真和网络上的那股虚拟的强大力量有关，正好可以顺着调查一下和“青”当初所忌惮的是不是同一股势力。

就算没调查出结果，也可以把段天鹏捅出去交差，这份人情不赚白不赚。

“既然单会长这么说了，在下只好答应，只是我怀疑盗取盒子的与网络上的那股力量有关，所以得麻烦单会长把相关的情报分享给我。”

“这没问题，我整理好后亲自送过来。”

“对了，单会长，上次拿回盒子我还发现了一些关于荒城的线索，我记得荒城就在北新区往北数十公里的地方，您对那里有所了解吗？”

单陆令回忆道：

“历史上留下来的荒野残城而已，虽然建设起来了但有没有曼谷这边繁华，后来荒神公司竞价投标占了那边的大片地，听说要建设他们的海外仓库，但始终没有动工，其余的我就不太了解了，不过和他们一起竞标的公司肯定做过调查会比较清楚。”

荒神公司？啧，还真是冤家路窄。

“好，等有调查结果我会随时和单会长沟通的。”

“麻烦季长老，那就不打扰您和徒弟......告辞。”

起身目送单陆令带着箱子离开，季青林终于无法抑制脑中想法的蔓延一屁股坐在了椅子。

会是这样吗？“青”是智械或者AI？那自己难道也是？

不会！自己旧时代的记忆非常稳固！

可是刚刚单陆令所描绘的场景和“青”实在是太像了。

自己以前始终没有正面面对过那个问题，如今看来是躲不掉了：

自己不是人类吗？或者说，自己不是人类了吗？

好在目前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一闪而过的念头像赛场上打出的信号枪，感觉无数纷繁的想法冲出赛道在自己的大脑中飞奔。

眼看师父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以往始终带着笑意的眼神此时竟多是茫然，玉夜拉过椅子坐在师父旁边小声道：

“师父？”

仍在思索整件事情的季青林没有注意到玉夜的声音。

“师父？”

那么接下来最主要的还是到荒城去调查，北新区都不知道，只能从几家参与投标的大公司入手了，这事估计还得麻烦千枫。

正思索间，季青林突然感觉到脸颊被人双手捧起，回过神来才发现玉夜正柳眉微蹙略带担忧的望着自己。

“嗯？”

“吓徒儿一跳，还以为师父您昏过去了。”

季青林神色恢复嘴角微扬道：

“哈，以为师和你一样动不动就失神？不过为师倒是挺好奇，要是真昏过去你会怎么应急处理？”

“赤夜她说抓住机会欺师灭祖。”

赤夜：你個老六！

季青林挑眉道：

“那你呢？”

见玉夜的神情有些茫然，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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