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一对一,实际上二打一。
最终战对战前新东街商会的长老们也给玉夜分析了多种进攻方式。
有人提出打心脏,既然那个司马断可能换心,心脏位置肯定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也有人提出斩颈,毕竟那种速度下,想要打中心脏太难了,但是也许能够利用对方的速度一击断首。
不过最终来说还是会长和师父的建议最中肯:
“说的好像计划打哪里就能打到一样,打哪里不重要,关键是真的可以打中。”
经过前面几番试探,玉夜也发现司马断的实力确实强悍,他那具躯体就像不死身般无法破坏。
即便自己已经从前后两个地方试图用雷劲打個贯穿,结果却连有效伤口都没有留下。
几番凌厉强势的攻击没有对司马断造成有效伤害,支持玉夜的观众们也都紧张起来。
知道练体方面获胜已经不可能,玉夜孤注一掷用出了冰火两重天。
这招是在师父阴阳化极手的启发下钻研出来的,往常都是打师父,今天还是第一次用于实战。
玉夜主阳将气劲打入冲乱司马断体内气劲,疯夜主阴以魂识之力打中司马断魂识。
确实如师父所说,这一招果有奇效,虽然身躯依旧毫发无损,但魂识气劲混乱不堪的司马断身形不稳直接跪倒在地。
随时准备冲入场内的季青林见状也稍稍松了口气:这才对嘛,既然有四手干嘛用双拳呢?
大多数观众并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司马断拼招明明胜了,身体也没有受伤,怎么会也倒了?莫不是打假赛?
支持司马断的观众同样颇为忧心,看台上的司马兆倒是不担心胜败:这种时候可别上头啊,不管受了什么伤,凭借那具身体,坚定守住就有办法!但绝对不能做傻事。
因为刚刚将气劲打入消耗过大,玉夜已经有些气力不支,为了避免暴露自身情况,玉夜并没有冲过去补刀,而只是冷冷站在原地恢复气力。
头昏脑胀气劲乱窜的司马断抬头望向看起来似乎还游刃有余的玉夜,听着周围那么多为玉夜半场开香槟的声音,心头无名火起:
自己无非是想赢的更体面些,既然你不想体面,那就休怪我下手狠了!
想到这里司马断再次将手摸向心窝,里面是刚刚植入进体内的尸祖之心。
死在尸祖之心的最高频率上,你可真是太荣幸了。
司马兆察觉到异样,甚至顾不得会长姿态,下意识的阻止道:“别!”
倒不是心疼自己的侄子,而是那尸祖之心怎能损坏在这种地方!
况且司马断的身体能强健到这种程度,完全都是尸祖之心的支撑,若是将它破坏,司马断的身体也会跟着完蛋。
退一万步讲,司马断的躯体也根本扛不住尸祖之心的最高频率。
他使用类似碎心击的方法杀死玉夜的同时,自己的生命也会到达尽头,而且到时候气脉被冲断,可不是移植器官就能救活的了。
但是已被胜负冲昏头脑的司马断哪里顾得了这些,手掌在心窝用力一抓。
尸祖之心完全能够自由调节跳动频率,所以无需碎心,只是有崩坏的风险。
将频率调到最高,司马断瞬间感觉到一种身体通明的感觉,那感觉比之前碎心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司马断也很清楚,这是因为自己的痛觉神经被切断了,打完这一招后如果不尽早治疗,恐怕就真的同归于尽了。
相同的动作,相同的目的,在场所有人都见识过西昌区力豪被一击打断脊椎骨的惨剧,所以此刻也都屏息凝神望向了场上的两人。
然而玉夜依旧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好像司马断的疯狂之举和自己毫无关系。
“喝!”
司马断紧咬牙关刚要站起发出绝命一击,始终冷眼旁观的玉夜就轻叹了口气举起了右臂,说出了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话:
“我认输。”
不只是在场的观众,各个商会的长老会长,就连跪在对面还没站起来的司马断都是一愣。
玉夜苦笑一声,并没有去在意周围人惊疑的目光。
因为这是师父给自己提的唯一一个要求:
若是已经确认打不过,或者看对方想要换命,就直接抬手认输,不许有任何犹豫。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自己还不解的询问:
“可是师父,这是为什么?为了胜利不应该让徒儿拼搏到底吗?”
季青林按了按玉夜的小脑袋瓜道:
“又犯傻了是不是?为了自己的钱都不能丢掉性命,更何况现在是为了商会的钱,有病才会去搏命。”
“那师父您为什么还要坚持到现在......”
季青林解释道:
“当初参加确实有会长的恩情在里面,另外也想让你见识下不同的同辈选手,输了就当敲打敲打你,你厉害,一路砍瓜削菜赢到决赛。”
“嘿,还是师父调教的好。”
季青林正色道:
“有希望获取的胜利当然要尝试,但知道赢不了或者知道要送命还拼,就完全是傻子的行为了。很多傻子就是在战斗过程中上头最后把命丢在这的。”
玉夜心说师父要是不提醒,打到最后自己可能真会为了胜利舍命相搏。
想想新东街的比赛成绩,以目前获得的积分就算输了总决赛,也稳稳能拿第二,商会的地盘方面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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