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让林曼妮查了账,沙溪制衣厂汇款已经到账,殷元电话通知陈小春可以刷底漆面漆。
工程漆60%都已经到账,剩下40%他都懒账,自己都要掂量掂量后果。
开车去香港,殷元开车,林婉婷带儿子坐在后座。
两母子看着外面公路两边的风景兴奋地议论不停。
车往香山方向走,再到南沙区,朝深圳方向,然后进入新界。
林婉婷想起要跟爸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可能带黄云裕两口子过来,住在别墅二楼。
殷安邦说:“我来跟外公外婆说。”
林婉婷表示怀疑:“你说得清楚么?”
“说得清。”
他拿过妈妈的电话,找到外公的号码打了过去。
“外公,我是安邦。”
“嗯,有什么事吗?”
“外公,现在我跟爸妈去香港。”
“哟,去香港玩也不带外公外婆去?”
“外公,我们不是去玩的。去年我们去京城那个爷爷奶奶家,那个爷爷奶奶他们来香港了,爸爸说接他们来我们家玩的。”
林东明故意装糊涂:“是哪个爷爷奶奶?”
“就是那个会画猴邮票的,爸爸叫他师傅的,我们在京城的时候经常去他家吃饭。”
林婉婷见他半天没说到点子上,提醒他:“跟外公说黄爷爷他们住别墅的事。”
殷安邦说:“外公,爸爸说我们接黄爷爷他们过来,想安排他们在别墅住几天,让他们住二楼。”
林东明说:“没问题呀,反正这段时间你外婆也不在家住,我一个人也懒得回去。”
殷安邦问:“外公,你在学校谁煮饭菜给你吃,你可以来我家吃饭呀,我奶奶炒的菜很好吃的。”
林东明高兴地说:“我外孙真懂事,我在学校这边有饭菜吃,你二外公就在这边承包食堂的,伙食也不错。”
殷安邦跟外公说了十几分钟。
他又打通了外婆的电话。
“外婆,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去别墅那里都找不见你。”
孙淑芬说:“我来五邕大学这边网吧,帮你舅舅他们煮饭炒菜,晚上也是住在这边。”
“舅舅他们不是住在学校么?”
“现在你舅舅他们开了一个网吧,又请了几个工人,所以他们也是在这里一起吃饭了。”
“外婆,你不在家,外公也不回,住在学校。”
“不回就不回,学校有饭堂,你还怕他没有饭吃?”
“外婆我们现在去香港。”
“哟,去香港玩,也不叫外婆和外公去?”
“不是去香港玩的,是京城那个会画邮票的黄爷爷和奶奶来了香港,爸爸说去接他们来江明玩几天的。外婆,爸爸说接他们过来让他们住在你家别墅二楼,可以吗?”
孙淑芬说:“怎么不可以,那别墅本来就是你爸买的,他叫谁住都是可以的。再说我们这段时间也不住家里。”
林婉婷解解说:“妈,是殷元的师傅和师娘,他们难得来江明,不好意思让他们去住酒楼,住在一起殷元可以方便跟他们交流。”
孙淑芬说:“要不我回去招待他们,煮饭炒菜搞卫生的,一个星期没有人在家,可能家里灰尘都一寸厚了。”
林婉婷说:“你也走不开,我让我家婆今天有空去搞一下卫生。现在润东网吧生意怎样?”
“生意不错,每天都有五六千元进账,和柳依都特别高兴,晚上生意特别好,网吧门口都挤满了人。”
两个多小时后,到了香港,按照黄云裕提供的地址,殷元开车到了皇后大道东一个小区。
黄云裕儿子黄肇坚在圣公会中学当老师。
黄云裕替他在中学附近买了一套二百平的大房居住,平时请一个菲佣帮他做家务。
黄肇坚工资只够他自己花,请菲佣,买车的钱都是老头帮他出。
黄云裕和章梅在停车场等着他们。
殷安邦一见他们就热情地跑了上来,爷爷奶奶地叫上了。
黄云裕和章梅两人高兴地合不拢嘴。
“还是小安邦好,一年多不见,现在长这么高了。”
章梅高兴地牵着他的手说:“走,回家,奶奶做好吃的给你吃。”
面前是一栋四十多层高的商住楼。
一层是商铺,二到十层是写字楼,十一层以上是套房。
黄肇坚住的是36层,站在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香港。
当然还有不少更高的楼房。
黄云裕说:“我还是喜欢住那种小平层,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住得这么高,心里都不踏实。万一要是停电了,就成了囚禁在笼子里的鸟。”
殷元看见书桌上摆了几幅画,名称叫《住在高层困惑的人》。
在家里除了一名女菲佣外,并没有看见他儿子的身影。
黄云裕说:“这小子跟他女朋友去外面玩了。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就是不结婚,你说气人不气人?”
殷元说:“现在年轻人想法都是这样,只想享受爱情的甜蜜,不愿承担爱的责任。都不想生小孩,从而影响自己的生活。”
黄云裕说:“那个跑到国外去的女儿也是这样,三十五岁了,总是说没有结婚的打算。”
“小孩长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黄云裕凭借手中的一支画笔,积攒了几千万财富,两个子女就算不工作,一辈子也可以吃穿不愁。
但是他一对儿女都在自食其力,不愿意啃老,这一点比其他富二代就好多了。
殷元今天来香港,除了买了几样礼物外,还去跟四叔要了二只甲鱼,二只山鸡,二只野兔。
林婉婷帮助菲佣在厨房忙碌。
闻见油烟,禁不住一阵呕吐,连忙跑到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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