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取了十万现金,带林婉婷去国土局,今天是缴纳竞标保证金的日子。
殷安邦还想跟他们去,被林婉婷瞪了一眼。
“你跟外公外婆,或者爷爷奶奶都行,我们出去是办事的,又不是去玩的。”
殷元也说:“隔几天我问问人家幼儿园,看他们收不收你,若收的话送你去读幼儿园,好不好?”
殷安邦点头说:“我想去幼儿园读书,那里有许多小朋友,我可以跟他们交朋友。”
林婉婷表示怀疑:“安邦才二岁,不知道有没有哪个幼儿园收?人家幼儿园好像只收三岁以上的小孩。”
“我们家安邦少年老成,二岁的小孩比人家三四岁的小孩都更懂事了。应该会收的。”
“我怕他个子小,人家个子大的会欺负他。”
殷安邦说:“谁要是打我,我就告诉老师。”
殷元说:“你在家跟奶奶,还是跟外婆?”
林婉婷说:“我妈等下会过来的。”
两人前往市国土局。
路上两人还在商量:“其实那个长桥郡老街改造项目也可以做,不过比较麻烦一点,估计那些老房补偿安置都要大半年时间。再说一个人又只能投标一个项目。”
“不然你想长桥郡改造项目也想接来干?”
殷元说:“香山商业街今年应该基本完工,老黄尝到开发房产的甜头了,上次跟他说想投资私人学校的事,他还担心我会甩掉他单干。反复交代我有合适的地皮可以购买下来。”
婉婷说:“搞房产开发利润确实不错,不错,若是把老党校这块地皮买下来了,以后精力基本上都投到上面了,哪里还有精力顾其他的。”
殷元说她:“有项目难道还要亲历亲为么?找个得力的信得过的管理就行,财务上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两人还大概计算了银行账目上总共有多少资金。
这时林婉婷身上电话响了。
她看了一眼对殷元说:“是张怀冰的。”
“看她有什么事?”
林婉婷接了电话:“老同学新年好。”
张怀冰说:“老同学,年前我跟你说的,去海南收旧家具的事,我这边找好一个伙计,明天就去海南开始干了哦。”
林婉婷说:“这么勤快,不多休息一段时间,这么快就做工了?”
“穷呀,哪里有资格享受。你们两口子都已经是千万富翁了,可能都已经开始忙碌了。对了,除了黄馥珮和胖子,不是说还有一个霍老板也在海南那边收旧木料旧家具的?”
“对呀,他收的时间最久了。他叫霍不强,他还请了几个人,他一个月收的量最多。他在HK市,你们几个可以分开来收,不用凑在一起,那样就不会产生冲突。对了,还有一个陈树军也购买了一辆二手货车,准备过几天也去做这事。”
张怀冰说:“你把他们联系号码发给我好不好?我打电话联系他们一下,大家先通个气,或许可以相互合作,相互帮助,反正大家都是在给同一个老板打工。”
“行,等下我把几个人的号码发给你,你们自己协商。对了,你们也有货车去拉货的?”
张怀冰觉得没有必要瞒她,反正以后都会知道。
“你们班上那个陈水原你还有印象么?”
“以前班里同学都叫他陈水牛,一米九的大个子,又高又壮,但是脾气特别好。他老爸是在市场卖猪肉的,当时还有人传,他对你有意思……”
张怀冰说:“我老家跟他是同一个村的,不过他爸妈早几年都来江明这里菜市场租了一个猪肉摊做生意了。他爸妈也认得我,但是当时我对他一点不感冒,眼高于顶认为凭自己能耐,可以过得更好。现实给了一记重击,清醒后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只可怜虫。
头几天碰见他了,才知道原来都是他在背后默默地帮助我。
当时我把老男人伤了,被抓到拘留所。是张水原求他老爸拿钱给我请了律师,若不是律师在法庭上据理力争,我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判正当防卫。
后来知道他一直在黙黙关注我,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给过一点承诺。
张水源毕业后分配到一个乡卫生院上班,上了几个月就不干了,嫌工资少。他爸出钱给他买了一辆货车,在码头那里拉货,一个月赚的钱比在卫生院上班赚得更多。
我跟他说了去海南收旧木料旧家具的事,一说他就愿意跟我去干。”
接完张怀冰的电话后,林婉婷跟殷元说:“这个张怀冰,有一次直接跑到我们班上来骂陈水原,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
殷元评价张怀冰:“这个女人现在也是在利用陈水原,借助陈水原的货车和资金,争取早点摆脱眼前的困境,实现经济自由再说。就像当初她在读书时,甘愿给老男人做小三一样,目的是毕业后可以分配到一个好的医院工作。”
这个女人功利性太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殷元跟婉婷说:“这种女人不要跟她交朋友,要保持适当的距离,生意是生意,随时要对其保持戒备。”
林婉婷想:张怀冰确实是这种人,最好不要给她机会单独跟自己老公有相处的机会。
这女人对男人有一套。
只要她想,没有男人可以逃得脱她的圈套。
当年毕业,张怀冰有几科挂科,面临拿不到毕业证的风险。
有人看见她半夜去敲孙副校长的房门。
毕业时一样拿到了毕业证。
只要她想的事情,最后都达到了目标。
林婉婷把另外几人的号码发给了张怀冰。
她编辑了四个人的联系号码,分别发给了四个人,让他们自己联系。
到了国土局,两人到冯绍军办公室。
冯绍军认得殷元。
“殷大画家,你想报名竞标?”
四个项目,一人只能报名一个项,收报名押金10万,没有竞标成功,报名押金可以退还。
殷元让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塞了一个一千红包和一条云烟给冯绍军。
冯绍军眉开眼笑地说:“殷总还这么有心,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招名老党校地皮,这样吧,若是另外有人报名老党校那块地皮,我发条信息告诉你。”
殷元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他觉得一千块钱已经超出了它的功能范围。
他说:“起标价是多少钱一亩?”
冯绍军低声告诉他:“领导说的,只有一个报名,起标价就五万一亩。若是二人报名,起标价就六万一亩。三人以上报名,起价价七万一亩。其他几次项目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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