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惊出一身冷汗。
他答应马上过去。
殷元打陈树军电话,响了半天,陈树军才睡眼朦胧地问:“殷总,有什么事?”
“你马上起床,叫上值班的几个职工,牵上厂里两只狼犬。我现在从欣会出来了,二十分左右可以到。现在那几个劫匪正在洗劫龙康塑料厂的模具。我没到之前,你们不要行动,再过十八分左右,你们去堵住我们涂料厂门口那条路,我从岔路这边堵过去。”
陈树军说:“明白。”
他赶忙去找人。
仓库值班二人,涂料厂值班二人,门卫老徐,都找齐了。
把两只狼犬也牵上,掐着时间准备冲出去。
这时龙康塑料厂。
张安平拿着酒瓶往厂门口的面包车上砸。
刚才他用汽枪射中了下面几人,张谷强对另外几人说:“这狗老板手上有汽枪,你们都上面包车,我把面包车开到模具车间门口去,那样他就打不着我们了。”
冯仁东说:“这个防盗门怎么处理?”
张谷强说:“我车上有绳索,一头把它挂在推拉门上,一头系在面包车上,我开车把它拉开。”
他把车开到一方,把绳系在车后面挂勾上,把车后门掀开,倒到门边。
冯仁东把绳拴在推拉门一头。
对张谷强说:“拴紧可以拉了!”
张谷强踩起油门,哗啦一声,把电动推拉门拉得偏离了轨道,留出一个大的空间。
解开绳索后,张谷强快速把面包车开到模具车间门口。
他兴奋地说:“快点把模具车间全部模具搬上车。”
见冯仁东还抬头望向别墅楼上,他喝斥了一声:“先把模具装车再说,他们肯定打了报警电话了,要加快速度才行。”
冯仁东嘟囔着说:“我觉得要抢他家里才更划算。”
他找到白天藏好的电锯,一根几十米的电线,通上电,直接到别墅一楼窗户口,开始切割。
楼上的张安平也看见了这一幕,他正在思索如何应对。
何美玲拿过他手上汽枪,对他说:“你把酒瓶,玻璃瓶,油瓶往厂门口丢,再撒一些图钉,一地的碎玻璃和图钉,他们面包车也出不去,即使出去了,也跑不远。我用汽枪射后面这个割防盗窗的,千里你去一楼,把所有门都从外面拴上,上二楼那个楼梯门也锁上。”
张千里快速地跑到一楼去锁门。
张安平把儿子刚才搬上来的酒瓶雨点般朝厂门口丢去。
好在别墅就建在工厂大门口,站在三楼围墙边上,恰好可以把酒瓶丢到厂门口。
此时楼下的张谷强也明白了狗老板的意图。
他催促着:“快点装车,不然等下地上全部是碎玻璃,我们面包车也出不去。”
他恼火冯仁东不听指挥,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打冲上别墅的念头。
冯仁东已经把电线拉到了别墅一楼防盗窗,插上电,开动切割机。
何美玲用汽枪瞄准他,射出一颗铅弹。
冯仁东疼得一缩脖子,他看见旁边有一只铁桶,灵机一动,把桶里水倒掉,扣在头上。
他朝上面瞅了一眼,恶狠狠地说:“骚娘门,等我割开这个防盗窗,上到楼上,干死你!”
何美玲朝他射了汽枪几棵铅弹,当当几声,没有办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她心里非常焦急,给他割开防盗窗口,他钻到里面可以采用同样后方法,把窗割开,然后来到二楼三楼,那样全家人就危险了。
这时儿子端了一盆水上来,对爸爸说:“爸爸,你力气大一点,把这盆水对准那劫匪旁边的排插倒去,那样就会短路,电路会烧坏,他就没办法割防盗窗了。”
张安平和何美玲都夸儿子聪明,头脑好用。
今晚上对付劫匪的方法都是他想到的。
张安平端起一盆水,朝下方的冯仁东倒了下去。
只听呯一声,整个厂房都停电了。
张谷强气得直接骂上了:“仁东,你个狗崽子,叫你别去割,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黑漆麻黑的看你怎么搞?”
冯仁东也气得够呛。
“你个臭娘们,今晚我还偏不信,干不到你?”
他看见屋角有个排水管,把手上工具一丟,就顺着排水管向上爬去。
何美玲几颗铅子弹打在他身上,他都咬着牙不吭声,继续往上爬,已经爬到了一楼窗户平台上,正准备往二楼爬去。
张安平抱着一个圆玻璃瓶瞄准他,砸了下去。
冯仁东被砸得头晕晕的,眼见第二个玻璃瓶又下来了,他慌忙缩回一楼房檐下。
厂门口,孙胜男和冯仁兴三人正躲在屋檐下准备打扫地上玻璃。
何美玲见状,又连忙从楼上丢了几个酒瓶到厂门口去。
这时姜熹打张谷强的电话,意味着公路边来了城防队员。
他大声说:“快点扫几下,让我把面包车开出去,往涂料厂外面这条路走。”
冯仁东有经验,头顶铁桶在厂门口扫地上玻璃,汽枪铅弹和酒瓶都造不成多大伤害。
楼顶上的张安平也焦急,眼前酒瓶没有多少个了,再丢几次手边没有多少东西可以丢了。
眼见这帮劫匪要逃之夭夭了。
张千里眼尖,他高兴地说:“我听见一辆车驶过来了。”
陈树军算好时间,带着大家冲向塑料厂方向。
站在路口的吕育响看见他们几人,慌忙给张谷强打电话。
然后朝塑料厂方向跑去。
老陆牵着狼狗,他松开狗绳,朝前面一指说:“阿黑,去咬她。”
吕育响虽然平时心狠手辣,但是她特别怕狗,因为小时候被狗咬过。
见一条狼狗如箭一样朝她追来,她吓得肝胆俱裂。
这时张谷强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开着面包车从厂内冲了出去。
果然一左一右两个轮胎都给图钉和碎玻璃扎破了。
对面一辆小车开了过来,停车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
张谷强这时看到了希望,刚才抬模具的时候,几根铁棒他们也收到了车上,身上三角利刃和匕首,短刀每人身上都有。
姜熹和吕育响都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这时他也看清楚了,后面追吕育响的只是涂料厂几个杂碎,刚才让他们虚惊一场,还没跟他们算账,现在又来,他决定收拾他们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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