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殷红苹从家里还拿了几瓶酒过来。
殷元也跟大家喝了一杯酒。
吃过午饭他还跟大家去了淘金船上看取沙淘金的过程。
冬季河道上水量很小,堆积如山的河沙,经过输送带在洗槽内淘洗震荡,将上面泥沙淘走,留下凹槽内沉淀的沙金。
殷元在祁山矿老矿区看过民窿矿,村民手工洗钨砂的过程。
原理基本上都是一样,矿产品和沙金都是比例更重,用水一冲就沉淀在底部。
李亿航现在相比之下也清闲多了,他对殷元说:“开始的时候都是我手把手教他们的,现在大家熟练了就不用教了。”
他说:“现在我们是分作二个班轮班倒,早上六点到下午三点,下午三点到夜里十二点,每个班九个小时,每天工人有一个小时算加班工资。”
过了算开始立春,河里水多了起来,淘金船就干不了。
一年也就几个月时间。
杜建生有时也会来做事。
他说:“今年气候有点反常,去年这个时候下大雪了,但是今年天气都不算冷,到目前为止一粒雪都没下,不知怎回事?”
殷元记得去年下雪,他给林婉婷画了一幅雪中美人图,后来那幅画还获了奖。
他看见眼前寒风凛冽,干枯的河道,以及在河道上运作的淘金船,内心有所触动。
拿出随身携带的写生本。
蹲在堤岸上画了起来。
杜建生在旁边抽着烟,赞赏地说:“小殷,还有这份本事?”
殷元说:“我现在是全国有名的画家,今年我的画获得了几次奖。上次我去京城参加画展也获了奖,现在我一幅画至少值十几万,我什么都不做,单凭这支画笔,一个月赚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都没问题。”
杜建生见他简单的几笔,就把面前景色活灵活现地呈现在纸上,甚至那些工人的工作状态,每个人独有的精神面貌像印刷一样,在纸上凸现了出来。
他说:“小殷原来还是一名大画家,是人才,是我们古城村的骄傲,也是鲁旗县,不,是冈州市,赣省人的骄傲。”
殷元快速画了几幅写生素描,现在他素描的功力越发见长了。
只要把眼前的画面描绘在素描本上,回去后他就能够凭这张素描绘制出一张精美的油画出来。
河水、沙滩、淘金船,还有冬季山村的野景。
他接连绘画了几幅河景图。
直到殷红苹叫他回去吃酒席,他才停止绘画。
红苹说:“大哥,已经放鞭炮吹唢呐,可以入席了,我们回去吧。”
同时她叫上杜建生和李亿航回去喝酒席。
几人到后被安排在上席位置。
上席位置应该是长辈坐的位置,礼薄先生说:“殷元这次回来参加宴席,也代表了他爸,殷本繁是大哥,四兄弟中的老大,理应坐到上席去。”
大概也是因为殷元现在财力最雄厚。
有钱有势自然要坐上席位置。
殷元推托了几次,但还是被按住坐下,好在杜建生和李亿航也在一起,还有几个叔叔也坐一起。
新娘是接回来吃中午饭的,客人落座后,开始过来敬酒。
首先过来敬殷元。
“哥,我最应该感谢的人是你,没有你的帮助,我肯定还是一事无成,以前我干了多年都是赚不了钱,但是自从跟了你之后,我才真正有钱赚了。”
坐在邻桌的红兵,听了红军的话,也是深有感触。
以前两难兄难弟在跟表哥做装修工的时候,每个月赚的钱到头来不够自己花。
反正是年头口袋带多少钱出去,年底回来口袋里多不了几个钱。
存款有几百块就算是今年收成不错了,上千是不可能的。
现在不仅上千,而且上万,十几万了。
红兵更是上了百万。
回想起来,都是殷元带出来的。
殷元对红军两口子说:“我们兄弟的事另外说,你要教酒,先从杜支书,李叔开始敬,然后你爸和二个叔叔,接照辈份来,别不懂规矩。”
红军两口子给杜支书和李亿航敬酒。
轮到殷元,知道他酒量不是很好,也不勉强。
四叔和四婶抱着几个月大的儿子也来给亲戚朋友喝酒。
这次也是以他儿子满月的名义发了请柬的,来喝酒的亲戚朋友都是送了双份礼物的。
风俗习惯是男客坐一起,女客坐一桌。
此时农村女客吃酒席,都是随身带着塑料袋。
一道菜上桌,你一筷我一筷把菜分了。
女客桌上的碗盘都是锃亮发光,里面没有多余的一点菜。
一般会有几碗青菜,或者桌上那些有汤水的菜,正好用来下二碗饭。
女客们走的时候都会提一个塑料袋,装满了酒席上的几道大菜回去。
男客们很少这种操作,大老爷们跟女人是有区别的,想吃就吃,并不会把菜用塑料袋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酒席上会放几包烟,几瓶酒。
一般情况下二瓶白酒,二瓶红酒,二瓶饮料,二包烟。
这些东西散席的时候都会被拿走,男客桌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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