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端个凳子坐在浴缸边,把儿子放在大腿上,仰躺着。
“乖乖别动啊,洗头头啰……”
小家伙吐着舌头,口水滴嗒往下流,小手和小脚不停乱动。
小脑袋也晃动不停。
“这样不行,小家伙晃动不停,洗个头把水流进眼睛就麻烦了。”
“那有什么办法?每天给他洗澡,都像打仗一样。今天还算是比较乖了,有时候他不肯洗,还拚命地哭呢。”
殷元说:“你去拿个苹果和一把条勺过来,喂他吃点东西,他就老实了。”
老婆去拿了苹果和条勺。
殷元说:“我来搞掂小家伙,你来帮他洗头。”
他用条勺把苹果压成碎末,一点点挖给儿子吃。
小宝舔着舌头,高兴地吃了起来。
婉婷挤了一点洗头精开始给他洗头,他眼睛看着爸爸给他挖苹果吃,头也乖乖地一动不动。
殷元说:“小家伙就是个吃货,有东西吃,什么事都好商量。”
给他洗完头,脱掉衣服又放他入浴缸。
一只手扶着他,防备他在浴缸上磕碰,另外一只手还要挖苹果碎沫喂他。
涂了沐浴露,小宝一身滑溜难抓,一只手还很难抓住,殷元只好两手托住他。
小宝看见妈妈低头给他洗澡,一头秀发在他眼前拂来拂去,小手一捞,抓住了妈妈头发。
一把就往嘴里送。
殷元赶忙抢过,威胁说:“干嘛吃妈妈头发?放手,不听话,爸爸打你小屁屁了……”
手忙脚乱替他抹干净,一块柔毛巾抱起,回到卧室。
用木子油给他抹身上,在胳肢窝,腋下,裆下拍爽身粉,穿上衣裳。
外面老爸几人都回到家了。
厨房里有红梅和义珍两人,老妈就把殷元手上小宝接了过去。
殷元正在洗澡,外面老婆敲门把大哥大递给他。
原来是农贸市场要甲鱼和泥蛇的。
殷元出来就打电话联系养殖场,回答说有货,回复后让他们第二天发货。
几乎一个星期就可以发500斤甲鱼和泥蛇,一次至此也赚几千块钱。
他去美院学习,这事都是红兵在负责。
这家伙好像没太用心,两个销售点都是他去找的,附近那么多农贸市场,他就没有再去多找一家。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殷元说了建一间涂料厂的事,而且地皮已经买好了。
殷本繁老夫妇对儿子的野心一点都不奇怪了,凭他们的想法根本赶不上,也理解不了。
红兵同样也是担扰他的资金问题,当哥哥告诉他,在美院学习晚上去购买一套古籍书,转手就赚一百万,他惊讶万分。
“哥,你专门去做古董生意,可能比开厂还更赚钱。”
“做生意要做机缘,但是开工厂是实实在在的。”
他说:“涂料厂法人代表名字写婉婷的,以后她负责新建涂料厂的所有事务。”
封义珍问:“大嫂,你请产假不是半年么?你不准备回医院上班了?”
林婉婷说:“我准备辞职了,在医院上班,一个月才多少工资,还受人家管,自己家有公司有企业,把自家企业做好,还需要去跟别人打工么?义珍,假如在单位干得不顺心,要么你也干脆辞工,出来跟红兵去干装修,或者去涂料厂也行。”
在医院做护士,待遇和条件还不如医生。
封义珍培训了几个月,开始干了几个月的正式护士。
有时候也会想:就算当初不去医院当护士,在大哥开的公司或者建材厂,随便找个工作干也不会比医院当护士差。
有时她觉得像红梅一样在装修公司当接待文员都比当护士清闲,环境更好。
平时有这想法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现在大嫂的提议,让她鼓起了勇气,她试着问:“大哥,我可以跟大嫂去涂料厂上班么?”
殷元说:“有什么不可以,你跟红兵商量好就行。其实替别人打工只能是暂时,我们家的条件,我们几个最终都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他说:“不管是去单位还是工厂打工,一个月工资高的一千多,我算你一千五,一年收入一万八,对不对?稍有头脑去找个生意做,比如去开个店,生意好的话一个月可能都能赚一万八。刚才那个农贸市场要甲鱼和泥蛇,五百斤我们从中就可赚五六千,一个月贩四次就是二万多,比拿一年的工资都强。装修公司和建材厂一个月利润几十万应该有吧?顶打工拿工资十多年了。”
平时他也不劝他们,有些事只有让他们思想想通了,其他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老妈说:“义珍不去医院当护士也好,现在你哥生意做得这么大,在他厂里干还更稳。以前在医院顾忌工作不敢要小孩,辞工出来就先要个小孩,我现在身体好,在家专门带小孩还受得了,太不了到时请个保姆都行。”
义珍说:“二婶再隔几个月就要生了,到时候免不了要累你。”
老妈说:“都是自己人,该帮的忙就要帮。一个人一辈子就要有自己的子女才行,你看你们四叔,自他老婆怀孕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变了。”
老爸笑着说:“现在是不敢多生,要是像以前一样可以生三四个,生一大帮孩子,到时候你就知道头疼了。”
老爸感慨说:“以前生再几个都没有现在生一个累。”
吃过晚饭,婉婷说去超市买点东西。
除了老爸说在家看电视,其他人都说一起去逛街。
商业步行街离别墅有一段距离,走路比较辛苦,他开小车,红兵开面包车,到了商业街。
一家人去逛街。
殷元抱着儿子,小家伙搂着他脖子,小手捏他的耳朵和鼻子。
其他人要抱他,他都不肯撒手。
他只要奶奶、妈妈和爸爸抱。
红兵看见一家玩具店,说抱他去买玩具,小家伙才愿意他抱去。
买了小车模型,一把扣动板机会响的玩具枪,还有一个上紧发条会跳舞的小姑娘,小宝看了咯咯笑个不停。
这时有人打殷元的大哥大。
接通后对方说:“我是郑刚,以前跟胡文月在康乐仕涂料公司上班,我做生产主管,他做技术主管。听说他今天应聘殷总公司了……”
殷元问他:“你就是跟他一起辞工,在高新区那个仓库跟他开厂的郑主管吧?”
所他这样说,殷元马上知道他是谁了。
“殷总,我和胡文月都只能做管理,没有能耐当老板。涂料厂开了半年多就开不下去了……”
殷元不关心他这些事情,他关心的是那块地皮的归属权。
他要了这个郑刚的联系号码,想找个时间联系他,确认他那块地皮和仓库内的原材料归属是否有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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