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一行人收拾收拾,就各回房间,准备睡觉了,明天还要爬玉皇顶,虽然有马车坐着,但还是很费力的,需要养精蓄锐。
东厢房,王华文和柔幻公主的房间内——
柔幻公主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把自己身上的手饰,耳环,簪子全部拆下,随后慢慢的,解开围在脸上的面纱。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幻柔有时候自己也痴了,她生的是一副尖下巴,在这个时代,大梁的审美以鹅蛋脸最为推崇,但是她从不这么认为,只觉自己的尖下巴,配上这对媚眼,最是好看。
她嘴巴不算大,但也不是樱桃小嘴,大小正好,其实光看嘴显出的倒不是妩媚,而是大气,挺翘的鼻尖,再加上鼻子与左眼之间的一颗泪痣,这幅面孔让任何人看了,都会疯狂。
梳妆台上渐渐出现一个圆形的阴影,不用看柔幻公主也知道是谁站在她身后。
“娘子,你真美,我等不及了,我们……”
“哼。”柔幻摇了摇头,冷笑着说道:“王华文,你今天干的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怎么还有脸跟我提的。”
站在身后的王华文脸色涨红,眉头皱起,脸上阴晴不定:“你还在这讲这些理由!我看你是被那小子救了以后!想去找那野男人了对吧!从今天看见他以后你就不对劲,我忍你很久了,吃晚饭的时候,你还一直追问,还记得你是个有夫之妇吗!贱人!贱人!!”
王华文越说越激动,但他也不敢动手,公主不是他说打就能打的,只得愤怒的转过身,独自上床,躺下后嘴里瞒是污言秽语,依然咒骂着。
幻柔公主闭上双眼,眼角流出一行清泪,她抬起双腿也放在椅子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把头埋在双腿之间,无声的哭泣。
王华文以前不是这样的……成婚之前,是洛阳城内出了名的贵公子,为人和善,文武双全,幻柔公主在嫁给他之前,两人就见过一面,对他也极是满意,公主们的婚姻都不能自己决定,所以在当时,同为公主的姐妹们都夸她命好。
她也不可收拾的陷入了甜甜的爱恋,成婚后的一个月都很正常,直到那天王华文满身酒气,身上全是胭脂味回来后,她突然懵了。
自那以后,她才知道,王华文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酒色公子,日日光顾风月场所,即使她再美丽,妩媚,也无法留住那颗心。
王华文的父亲是金州牧同时也是所有州牧中,唯一一个士族豪强,父皇为了拉拢他,才同意了这门亲事,明白了这一切的那天,柔幻公主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政治工具罢,但她忍一忍接受了,大不了就过着大多数公主一样的普通日子…
只是王华文不知收敛,日日去风月场所寻欢,见柔幻公主不管后,更加放肆,直至报应到来,突然他就变得脸色苍白,尽是病态,不能同其他男人一样,让王华文陷入疯狂。
不敢再面对柔幻,后来甚至渐渐喜欢上那些玩具,每次夫妻夜晚都是用玩具来帮忙,而且王华文越来越乐此不疲。
婆婆一直在催着柔幻公主希望能诞下一子,但她也不敢催促王华文,这就导致,婆婆总是在背后咒骂她,她甚至……甚至还听到府里传出,因为她尖下巴克夫,所以夫君脸色苍白。
她有苦说不出,母亲也让她忍让,婆婆从来没有好脸色,丈夫都变成那样了,还要去风月寻欢作乐。
今天遇见老虎时,王文华的逃跑,是敲碎她内心的最后一锤。
高瑜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知道自己不该问,但她就是好奇,同样是二代公子,为什么高瑜是那样,直到了解了身世后,她有的是同情与可怜,甚至有一点点病态的,通过别人的痛苦而获得的短暂欢乐。
这也遭到丈夫的辱骂。
声音渐渐小了,伴随着一阵阵鼾声,她知道王华文应该是睡着,擦了擦已经哭花的脸庞,幻柔站起身走向偏房睡去。
第二日清晨,玉皇观内——
经历了一晚上的打坐修行,高瑜感觉自己的内力又有大幅的上涨,同时气海与筋脉的结合进度,也更上一层,他自己估摸着,把这些虎血,虎鞭什么的全部消化后,冲击到合气中期,应该问题不大。
“好徒儿!一日之计在于晨,为师今天再教你几招新的招式!”
赵天龙的嗓音就像定时闹钟一样,每天早上准时响起,高瑜也赶紧穿戴好衣服,走出房内,带着佩剑跟师傅开始新的一天练功。
这一上午还是同高瑜以往度过的几千个上午一样,训练完毕后,中午吃过饭,他喝了一碗虎血,又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在气海中遨游的的高瑜,如何也想不到,昨天偶然见过一面的萧瑟,已经带着人马,逼上玉皇顶!
正午时分,又是炎炎夏日,登山的萧瑟一行人苦不堪言,他骑在马上,手中的折扇不停挥舞,疯狂的驱散身上的燥热。
马车里的两位公主也是一样,柔幻公主动作得体,相对好一点,只是轻轻的扇着扇子。
宁乐就不同,她小孩子一个,正瘫坐在马车里,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头,不断大力挥舞着手中的扇子。
“哥!我坚持不住啦,这什么破天气,什么破地,我们休息一阵再走吧,好想喝母后做的绿豆汤啊……”
听到这话的柔幻突然微微蹙眉,轻声提醒道:“宁乐,慎言,母亲早就不是皇后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坚持不住啦……”宁乐顽皮的在马车里打滚。
萧瑟对于小妹这种童真的行为,很是纵容,微笑着劝说道:“再坚持一下,我刚看过了,还有一小段路程就到,听说玉皇殿内冬暖夏凉,去了之后就不热了。”
“真的有那么神奇?岂不是跟宫里的避暑山庄一样。”宁乐公主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趴在窗户旁边,小嘴巴巴说个不停。
萧瑟也被提起了兴趣,耐心的讲解道:“这玉皇顶啊是整个泰山最……”
从历史神话,一直讲到地方志异,萧瑟绘声绘色的展示着自己的博学多识,终于,在他快要讲完时,一座气派的建筑物出现在众人眼前。
“殿下,这就是那玉皇顶了……”曹旺转过身恭敬的说道。
“好,我们……都下马吧,毕竟是人家清修之地,不能扰了安宁。”萧瑟一马当先,翻身下马,步行走向大门口,身后众人也纷纷跟上。
早在他们距离玉皇顶还有一段路程时,赵天龙就感应到了,有人在上山,而且人数众多,跟以往的寻常百姓上山大不相同,他皱了皱眉,走到庭院之中等待着。
萧瑟一行人推门进入庭院,只见一仙风道骨的老道,站于庭院之中,似是等待多时。
他赶紧走上前行礼:“赵道长,正午到来,叨扰您午休了,我们一行人是想来此地祭拜,还望海涵。”
赵天龙也回礼,刚才他观察,这一行人中有四人衣着光鲜亮丽,与众不同,应是极富贵之身份,联想到徒弟昨日所说,八成是那被老虎袭击之人,特此前来感谢,可他还是感觉有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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