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看着面板上显示的低级法宝，脸上挂满了疑惑。

他不过是中级炼器师，炼制中级符宝已是手到擒来。

随着境界提升，侥幸炼出高级符宝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低级法宝不是随便能炼成的。

那至少要达到筑基期。

再看精炼二字，他只能理解成兽皮原本便是一件法宝。

“喂，发什么楞啊，还没烧完呢。”

胡小黑跳着脚，焦急催促着，恨不得抱一把柴火过来。

姜离回过神，一巴掌拍散火苗，抖落黑块表面的黑灰。

说是妖文书，其实更像一个暗红色方印，那原本躁动的血色文字，此刻正平静的聚在底部。

他忍住观摩文字的冲动，将印章底部冲着胡小黑。

“这是妖文对吧？”

“你怎么知道？”

胡小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什么，两只小手捂住嘴巴，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

姜离了然于胸，试探着问：“你是妖族？”

胡小黑不说话，依旧拼命摇头。

她只是个半妖，从记事起便像个人类一样独自生活，也不算骗姜离。

陆续问了几个关于妖文书的事情，得到的答案都是摇头。

姜离有些生气，故意将印翻转过来。

果然，胡小黑大喊着不能看，跳起来抢夺印章。

奈何个头有限，实在是够不着。

“上面有一只狐妖留下的魅惑术，男人看了就会被心魔缠住！”

姜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色古怪的望着对方，陷入沉思。

“之前胡小黑说过，他能看，我不能看。现在又说男人不能看，自相矛盾啊。

所以男人应该是指男性和人族，二者取其一。

他八成是妖族，再不济也与妖族有关，总不能是个女的吧。

对，一定是妖族。”

想通之后，姜离伸手按在了大毡帽上，安慰道：“生来为妖不是你的错，人妖平等，我从不歧视妖族。”

“况且妖......”

没等他说完，胡小黑晃着脑袋，甩开了他的手，又跑回了房间，重重关上门。

她明白，或许妖和人能有和平共处的个例，但是半妖不能。

妖族伤人虽是天性使然，但在人族眼中，被伤害的是亲人，是友人，自然会恨有妖族血脉的半妖。

而在极为看重血脉的妖族眼中，半妖更是异类中的异类。

这也是她不敢在姜离面前暴露身份的原因之一。

“放心吧，我不会看上面的文字。”

姜离冲着紧闭的房门喊了一声。待屋内轻轻嗯了一声，这才回了阁楼。

他关上门窗，然后从储物袋取出买来的精铁材料，堆在地上像小山一样。

得亏屋子够大，要是还在贫民窟，都得把房子撑爆。

深吸一口气。

催动聚沙成塔之法，将大量材料提纯。

小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一块块高级材料陆续呈现在眼前。

姜离惊喜非常，以之前的速度，精炼这些材料最少要小半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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