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嘴角抽动，终是没有发作，默许姜离独自行动。

“阿虎，跟着他，不要被发现。”

石虎撇撇嘴，不屑道：“就他？借他两只眼睛都发现不了。”

坊市人头攒动，好在他人高马大，不一会儿便发现姜离的踪迹，跟了上去。

一路上，姜离观察着两边的商品，自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石虎。

他不动声色，每走过两三个摊位便停下来询问一番，砍几回合的价。

直到遇到一个看上去就很精明的老板。

“虎虎酒怎么卖？”

“一块灵石一瓶，保证有效。”

“半块。”

一番交手下来，老板终是败下阵来。

哭丧着脸道：“罢了，看你真心想买，便亏本卖你，半块灵石五瓶。”

姜离满意点头，取出半块灵石和一小块灵石碎，递给老板。

彼此交换了下眼神，高声道：“太贵了，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老板接过灵石，叫得声音更大：“价都谈拢了，不买还想走？”

两人一唱一和，争执不下。

人都有一个共性，爱看热闹，修仙界也不例外。

不一会儿，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戏的路人。

姜离见时机差不多了，装了五瓶虎虎酒便从人缝中挤了出去。

好戏散场，内圈的人想出去，外圈的人想进来，混乱了好一会儿。

石虎再想找姜离，如大海捞针。

奇巧阁是整个坊市最气派的建筑，不需问路，也能轻松找到。

姜离在里面站了好一会儿。

按常理，早就应该有小斯前来招呼。

奈何他穿的实在寒酸，没人愿意打理他。

“陈丹师慢走，阁主若有需要，定会遣人到贵宗相请。”

随着声音，大腹便便的中年掌柜引着一儒雅青年从二楼下来，弓着腰一脸献媚。

楼下几个小斯，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儿，陪着笑脸迎了上去，献媚程度远胜掌柜的。

陈丹师皱起眉头，衣袖一甩。

“嗯？”

与姜离擦身而过时顿了一瞬，快步走了出去。

那一瞬，姜离浑身一个机灵。

“被查探了，那人筑基了？”

他快速思考：长生鼎时仙器，不可能被发现。他年纪看上去不大，最多查觉我体内灵气有些异常。

“哪来的乞丐，轰走。”

送走陈丹师，掌柜才注意到厅内还站着个小穷，当即呵斥手下小斯。

“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什么人都给我放进来。”

不等姜离反应过来，一个小斯边推搡他，边说：“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等等，我有宝物要出手。”

姜离稳如泰山，任小斯使出浑身力气也无法撼动分毫。

见此情景，掌柜挺着大肚子，七扭八扭地挪了过来。

“有点意思，何种符宝，拿出来我瞧瞧。”

姜离取出中级符宝飞刀，递了过去。

掌柜挥手示意，小斯接过飞刀，双手托起。

“攻击类低级符宝，飞刀一枚，半块灵石。”

物以稀为贵，功能类法器最贵，防御类次之，攻击类最便宜。

符宝大多为消耗品，卖不出高价也算正常，但绝不止半块灵石。

掌柜并非不识货，只当是对方家传或者机缘所得，故意把中级说成低级，也算他们这行欺客的潜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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