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温饭馆内,因最近常有人失踪闹得人心惶惶,此时已然不复之前的热闹。
看客廖廖略显冷清,呓语先生在台上喝着茶润着嗓子,见吴尚和法海二人下楼,当即笑着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法海总是下楼喝酒吃肉,和尚打扮,还一身违和的肌肉,这自然引得呓语先生注意。
互相了解之下,也算的上熟识,自然明白法海也是同道中人。
吴尚微微颔首坐于台下,张口便点了一桌好菜,准备等呓语先生忙完,一起坐下吃顿饭,随后便提出辞行。
一旁的法海也不客气,点了份烧鸡要了坛好酒,便大马金刀的坐在台下,那模样引得不少人侧目。
而吴尚在等待饭菜这一刻,也像是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眼眸扫过在场之人,从中嗅到了一丝诡异之感。
在场的食客并不多,其中有几桌甚是奇怪,奇装异服,衣服都颇为宽大,这些人除了动碗筷的声响,竟无交谈闲聊之语。
吴尚皱了皱眉,顿感不妙,不由看向一旁的法海,而法海此时显然也注意到了什么。
只见其手中一边逗弄着小白蛇,一边将头凑了过来,小声言道:“那些身着奇装异服的都是修士,最近镇子上来的不少都是这样的怪人。”
吴尚闻言心中微沉,这些人来者不善啊,都敢明目张胆的跑到这里来了,看来那位白鹿真人当真伤的不清。
眼下这种情况,那呓语先生不可能没有察觉,而他不尽快离开去避风头,反而在这悠闲的说书,怪哉怪哉。
吴尚只觉筷下的美食都不甚美味,身处这诡异的气氛之中,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当即便给法海使了个眼神,便准备起身离去,溜之大吉,刚想有所动作,便听得“啪”的一声。
呓语先生背靠屏风,茶碗不知何时已然放下,一手折扇一手醒木,而刚刚正是将醒木拍在了桌上,金石之声顿时吸引了台下一众看客。
视线聚焦在呓语先生身上,能看出其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是之前的伤势确实尚未痊愈。
“无事不登三宝殿,贵客到访是吉是祸尚未可知,这位姑娘,听书否?”
呓语先生冲着门口朗声道,声音抑扬顿挫,中气十足,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吴尚眼中闪过惊异,金芒在眼中一闪,原来短短数日未见,这呓语先生竟来到了练气二层的境界,福祸相依,看来这呓语先生的缘法亦是不小。
顺着声音吴尚这才看向门口,只见饭馆的门被一双玉手推开,那玉手状若凝脂,白里透红,引人遐想。
一女子随着走入其中,其身材小巧,身形玲珑,但走起步子来却又脚下生风,不失力度。
可再向上看去,蒙头裹足,风雨不透,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套上了一层宽大的兜帽袍,和那群奇装异服之辈大同小异。
兜帽袍令她的容貌看不真切,一双眸子明亮如炬,盯着呓语先生杀机凛冽像是某种执念。
哐当哐当,女子身后的玉箱,随着她的步伐发出了碰撞声,只见女子微微颔首,眼神扫过众人,最终在十分显眼的法海身上顿了顿。
而在场的其他看客见到这诡异的一幕,聪明的已经随时准备开溜了,而不聪明的则还在津津有味的看戏。
吴尚和法海此时自知是福不用躲,是祸躲不过的道理,倒是没轻举妄动,反而饶有兴趣的喝酒看戏。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还是自那女子出现后,吴尚和法海便发现那一群奇装异服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将这里给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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