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近前,茅草屋一夜未睡,缝纫着衣物的张母,听到动静不禁连忙起身,开门迎接。
“哎呀,这……这是怎么了?”张母面露心疼,伸手将张父从张山身上搀扶了下来 。
“爹这是被山上小贼砍伤的,先赶紧上点药吧,山上不安生了,爹,我们要不要先出去避避风头啊。”
张山见母亲没事,不由松了口气,转而看向一旁的父亲,面露担忧之色。
“咳,山里不安全了,收拾收拾咱们去向阳城投奔你李叔,去那避避风头吧,现在就走。”
张父在张母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随后张母便一脸优心冲冲,紧忙去拿伤药去了。
张山到此时才想起,母亲给父亲织的毛皮大衣,好像被自己给忘山上了,我就说怎么少点什么。
张山索性便把自己身上这件,披在了父亲的身上,刚准备去收拾东西,便见远处的一抹赤红。
放眼远眺,秋风萧瑟,晨间雾蒙蒙的落鸟涧本该雾气飘渺,而如今却是浓烟滚滚,把天空都染成了土黄色。
风吹火起,顷刻之间,汹汹山火便已化作一抹赤红,将落鸟涧笼罩其中,禽鸟悲鸣,野兽嘶吼,远处的落鸟涧仿佛化作了一片人间炼狱。
………
“啪!”一声脆响,呓语先生摇头晃脑,手中折扇拍打,引得在场之人纷纷屏住了呼吸。
“那赵龙象,力挫群英之际!终是一把摘下了大药,可身上也早已遍布伤痕,血流不止啊!”
“而那周围的漫山英豪,岂能坐视大药落入他人之手?”
“眼见赵龙象身受重伤,纷纷呵斥赵龙象将那大药放下,如若不然定叫他难逃一死!”
说到这里呓语先生抿了一口杯中茶,润了润嗓子,看着满堂期待之色,嘿然一笑,继续开口道:
“那赵龙象岂能愿了,想他是何许人也?”
“不过弱冠之年,便凭一身蛮力和一门不入流的刀法,在这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大药近前,蜕凡唾手可得之际,岂能拱手相让?”
“赵龙象一咬牙,一跺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烧了那山,断了后路,逃入了那一片火海之中!”
“漫山遍野火海滔天,宛如人间炼狱,让那江湖英豪都不敢上前半分,追其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龙象拿着大药,如飞蛾扑火投身火海!”
“啪!”醒木又是一敲,呓语先生扫视满堂看客,拱了拱手。
“九死一生求仙途,飞蛾入火置山炉!”
“欲知后事要如何,看官且把赏来足!”
呓语先生讲完,满堂皆是喝彩之声,打赏文钱更是不少,台下的白发道人也不由给其扔了碎银几两。
出手之阔绰,惹得那呓语先生都不由侧目几眼,吴尚自然不是有钱没处花。
只因刚刚端着二两小酒,捻着几粒花生之际,却听得身后法海小声提醒了那么一句,此人是练气一层的修士。
这才惹得吴尚注意,津津有味的看完,就等此人讲完下台,问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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