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港,梁道明的王宫内。
三爷被请出监狱以后,梁道明请来最好的大夫,为其医治伤病。
梁道明甚至把自己的寝宫让了出来,让三爷住,只求得到三爷的原谅。
旧港破城以后,施进卿猜测陈祖义海盗生涯多年,一定积累了巨额宝藏,但对将军府多次搜寻未果。
在施进卿的授意下,三爷被严刑拷打,想逼他说出陈祖义财宝的下落。
三爷一口咬死,“我侄陈祖义,英雄气概,财物尽已赏赐下属,何来财物之有?”
施进卿并不相信,命人断其一指。
三爷仍不改口,施进卿再命人拔掉足部十个趾甲。
三爷痛到休克,不仅没有改口,还痛骂施进卿、梁道明为不仁不义之徒。
施进卿气急败坏,用凉水将其泼醒以后,再以拳脚。
三爷本就伤痕累累,还被施进卿打断三根肋骨,打折右腿小腿。
随后,他命人将三爷丢入死牢之中,让其自生自灭。
一开始,三爷还尚能自己进食一些水米,之后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静坐那里,等待命运的终结。
梁道明将三爷请出死牢时,三爷只剩下一口气在那里吊着了。
经过数日的治疗,三爷身体有一些好转,在别人的帮助下可以勉强坐在那里。
但身上的伤过于严重,而且多已发炎,稍微沾地,或者动作幅度大一点,便痛得要死。
值得一提的是,右腿的骨头因为治疗不及时,三爷变成了一个跛子。
梁道明心里清楚,三爷是他手里分量最重一张牌。
三爷是陈祖义的长辈,而且在旧港一地威信极高,如果他能为自己说话,或许陈祖义能对自己的子民们高抬贵手。
“三爷,我来了。”梁道明神色恭谦,出现在三爷的房间内。
一天两次,已成了惯例。
三爷正坐在床边,在仆人的伺候下用药。
注意到梁道明来了,三爷一言不发,仍在默默吃药。
梁道明一挥手,“去去去,把药给我,我来喂。”
仆人也已习惯,恭恭敬敬把碗勺交给梁道明,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梁道明一手拿碗,一手持勺,便要喂三爷吃药。
三爷并不理他,身子一侧,缓缓躺了下去。
“三爷,药还是得吃的,不然您的身子骨可怎么受得了。”
“哼。”三爷语气中充满不屑,“现在想起我的身子骨了?之快都快你们打死了。”
梁道明自知理亏,也不再说话。
他默默将碗勺放在一旁,然后跪在了床边。
“三爷,我梁道明纵横旧港这么多年,我的为人您是清楚的。”
“新三佛齐国建立之时,你我之间的没有少打搅,只是闹到如今这般,确实不是你我想看到的。”
新三佛齐国,梁道明建国时所用的名号。
梁道明谈起旧事,三爷也不忍感慨起来:“那个时候,咱们还能互相帮助,现在……偏要争个你死我活。”
“今日跪在这里,我不为我自己,只是为旧港一地的官兵、百姓,希望陈祖义回来以后,留我子民一条活路,不将他们赶尽杀绝!”
说罢,梁道明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是经历过战争的。
三佛齐国大军与爪哇国满者伯夷大军交战时,旧港一地横尸遍野,当地华人朝不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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