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镇长一来,就要拿走人家庙祝的位置。
真霸道!
不知不觉中,民众心中的那杆秤,就偏向了谭卫民那一边。
谭家在镇上也不是没有根基的。
沾亲带故嘛。
谁不是呢?
东升镇的镇民,又不只跟马家是亲戚!
“我看土地庙的庙祝做的好好的,怎么要赶走人家呢?”
“可能别有想法吧。”
“镇长,谭老爷做的不错,土地庙就这样,不挺好的吗?”
“……”
一时之间,镇民议论纷纷。
谭卫民眼神里露出得意之色。
不过镇长那边也是有备而来的。
他们丝毫不慌。
二叔公朱伟才站了出来,“诸位,请听我一言!”
“请听我一言!”
二叔公朱伟才在镇上可谓是德高望重。
年龄和资历都摆在这里。
他这么一说,原本有些吵闹的镇民,顿时安静了下来。
谭卫民见到这一幕,眼眸深处闪过不快和忌惮之色。
就听二叔公朱伟才道,“各位,并不是我们要来接管土地庙!”
“而是土地老爷有令,让朱大常来做这个庙祝!”
“这是土地老爷的旨意!”
镇民沉默了。
这可是神的旨意。
土地老爷属意朱大常来做她的庙祝,难道他们这些信众,还能反对吗?
谭卫民见状,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
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镇长却是抢先说了,他道,“我们都很感谢谭老爷为乡亲们做的事情,自掏腰包建了这座土地庙,更是功德无量!这样吧,谭老爷建这座土地庙,花了多少钱,我们这边就出多少钱,不要让谭老爷寒心!”
这话说的,谭卫民谭老爷都想拔刀了。
这是钱的问题吗?
好吧,这还真是钱的问题。
谭卫民算过一笔账,自从凌曜栋显灵之后,土地庙的香火日益鼎盛,传遍了整个香山,每天都有外地人过来上香添福。
一个月,光香火钱,就入账百来两。
普通信民没有什么钱。
但能专程过来这里上香的外地人,普遍还是有点家底的。
所以他们给香火钱给的特别大方,为的就是祈求凌曜栋这个少年土地爷保佑!
所以土地庙每个月的香火钱,才能有上百两。
这可是一个能下蛋的金鸡啊!
土地庙每月有这个收入,谭老爷那点建庙的成本,没几个月就能收回来了,以后就是纯赚的。
也因此,谭老爷不肯轻易把土地庙交出去。
如果庙祝都不是他的人,那香火钱谭老爷要如何贪墨呢!
谭卫民一脸严肃,他说,“朱二叔,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为人……不过这东西口说无凭,你说让朱大常担任土地庙的庙祝,是土地老爷的旨意,可我这边,也梦到土地老爷嘱咐我要好好打理土地庙,为乡民大开方便之门……”
借口土地公的旨意,这一招谁不会啊!有本事让土地老爷显灵啊!
谭卫民心中得意地想道。
果不其然,吃瓜镇民又有了别的想法。
这时,曾经的神棍法师,后面的土地信仰推广人钱百达站了出来,“难道我作证,也不行吗?”
钱百达自从得了凌曜栋的阴差召唤令牌之后,做了不少好事,在镇上也颇有几分名声。
他这么一说,有些民众的心里就动摇了。
谭卫民眉头就是一皱,脸色就是一沉,钱百达这人,谭卫民也听过他的事迹。
本来就是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后面装神弄鬼骗了不少愚民,以为这样就有机会做体面人了?
“哼!”谭卫民冷哼一声,不客气地道,“不行!”
钱百达可不是二叔公朱伟才那样的人。
谭卫民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
钱百达顿时有点挂不住脸。
他怒气冲冲地要跟谭卫民争辩吵闹,当事人朱大常走了出来,道,“我们也不要争了!”
“就让土地老爷来决定吧。”
这话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谭卫民皱眉,问,“朱大常,土地老爷如何来决定?”
“很简单!”朱大常道,“一炷香之内,如果土地老爷选中谁做她老人家的庙祝,那么她的脸,就朝哪边!”
“如果神像没动呢?”谭卫民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那土地庙还是归你们管!”朱大常立即说道。
“就这样?”谭卫民冷笑反问。
“你想怎么样?”钱百达很是不悦地说道。
“你们冒充土地爷旨意行事,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处罚你们!就留下一些香火钱,给土地老爷赎罪吧。”谭卫民澹澹地说道。
其实这不是留下香火钱的问题。
而是镇长,朱伟才,朱大常,钱百达等人,在镇上的名声都臭了的问题。
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他们想要一呼百应,就难了!
“好!”朱大常还在犹豫,他的二叔公朱伟才就应了下来。
本来这事就是凌曜栋的意思,凌曜栋不喜谭卫民这家伙打着他的旗号敛财,朱大常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所以,二叔公朱伟才很有自信。
朱伟才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谭卫民反而心里咯噔一跳。
毕竟凌曜栋跟一般的神祗不一样,经常性显灵。
这让谭卫民心中很没有底气。
不过事已至此,想退缩也没有后路了。
他只得让人端来香炉,点上线香。
因为心中实在没有底气,所以谭卫民还让狗腿子柳师爷做一些手脚,鼓气让线香烧得更快一点。
只要一炷香烧完,神像还没有动,那就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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