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晌午。
大概是下午三点钟的时候。
凌曜栋无所事事,正在神像空间里面小憩。
突然他感应到了人的接近,而且人数还不少。
凌曜栋一下子来了精神。
前面来几波人,就给凌曜栋增加了八个信徒。
对于其他地祗神明来说,八个信徒聊胜于无。
但对于凌曜栋来说,却不一样了。
因为他有【百倍增幅】这個大杀器。
一个信徒就算一天只能提供1点香火愿力。
对凌曜栋来说,就是100点香火愿力,转化成神力,超过33点。
一个月差不多是1000点神力。
这样的收益之下,凌曜栋对每一个信徒都十分珍惜,也愿意投入大笔神力去发展新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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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栋诧异地发现,这人居然是往他神像所在位置的方向而来的。
要知道,他这条路可是天狗岭上有名的断头路,只通往当年被黑风盗屠掉的沙田村。
附近十里八乡知道内情的,都不会走这条路。
怎么今天会有人过来?
而且看人数还不少?
凌曜栋一下子来了兴趣。
他从神像空间里面走出来,神魂便往感应中人员聚集的位置飘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那群人,穿着底层劳动人民普遍穿着的打补丁的短衫,挑着老衣箱,盔箱,还有各种乐器,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凌曜栋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戏班子,还是一个走南闯北的草台班子。
因为那些有名气的戏班子,都有自己的梨园,只有没什么名气的草台班子,需要走南闯北,风餐露宿,四处走穴演出,来赚取微薄的利润,混口饭吃。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留着长辫子但是没剃头,嘴角边有一粒豆大的痣,看着很沉稳,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
从他紧紧握着小箱子的手,凌曜栋可以看出,这个小箱子,一定很重要。
而在这个中年男子的是一个小老头。
这小老头不是别的,正是溪头村里面表现得很孤傲的杨大杨老头。
他正殷勤地在前面带路,眼眸深处有丝丝激动之色。
不过队伍里面却是有人发牢骚了。
“杨老伯,还有多久到啊?我这脚掌都期水泡了。”一个马脸蜡黄皮肤的年轻人说道。
他这么一说,队伍里面就有几个不嫌事大的小伙子跟着起哄起来。
“是呀!杨老伯,你带我们走的是什么路啊!根本连路都没有。”
“我刚才还差点摔了呢!”
“老伯,难道没有其他的路吗?这些路多少年都没有人走过了!糟蹋我们也不是这样子做的!你得加钱啊。”
听到【加钱】两个字,杨大的脸色闪过不自然之色,他只得讪讪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候,那沉稳中年人停下脚步,终于看不下去了,“咳……”
这中年人的威望很高,只是轻咳几声,队伍里面几个起哄的小伙子,顿时不敢多话了。
只有那个马脸蜡黄皮肤的年轻人还一脸嬉笑的样子,他对沉稳中年人道,“张达叔,我只是跟他开开玩笑而已。”
“想要混我们这口饭的,就要吃得下苦。这点小挫折就叫苦连天,以后还怎么做事?”被叫做张达的沉稳中年人教训蜡黄皮肤年轻男人道。
看得出来,张达在戏班子的威望很高,被他呵斥,蜡黄皮肤年轻人都不敢反驳,只是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杨大见状,连忙道,“小哥儿只是开玩笑而已,我没往心里去!”
“下次再敢乱说话,就等着受罚吧。”张达却不接这个台阶,而是瞪了蜡黄皮肤年轻男子一眼。
蜡黄皮肤年轻男子缩了缩脖子。
虽然张达这个班子只是个草台班子,但只要是班子,就有规矩。
种种规矩,戏班上上下下不管是班主还是龙套都得严格遵守,违犯者会受到相应惩罚。
惩罚方式包括:除名,即开除戏班,不许再从事本剧种演出;打板子,严重者有时吊起来打;罚款,根据情节轻重,罚款数额也不等;买香纸,到祖师爷前烧纸,磕头认罪等等。
蜡黄皮肤年轻男子可不想受这个罚。
整个戏班子气氛有些沉闷。
就在这时候,戏班子里面有个挑衣箱的小伙眼尖,看到不远处有反光的东西。
他顿时叫了起来,“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被他的话吸引了主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反光的物品。
此刻大家都很好奇,于是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发现这里有一个崭新的神龛,神龛里面是一座灰扑扑的土地神像。
而那个发光的物品也被他们捡起来,原来是一个铜锣。
在铜锣的附近,他们又捡到了几样乐器。
这些乐器都是葛大富带来的乐队留下的东西。
他们当时走的匆忙,也没有回来找自己的吃饭家伙。
可能葛大富赔偿了他们吧。
再加上那天的事情吓到他们了。
他们就不敢过来了。
这个时代还没那么【拾金不昧】。
这些东西也值一点钱,更重要的是,戏班子都用得上。
所以张达他们不客气就笑纳了。
张达还算公道,说要分一些给杨大。
杨大连连摆手,说这些东西跟他们也是缘分,东西不用分给他,不过呢,希望他们今晚唱神功戏的时候,用心一点。
杨大是以做神功戏的理由把张达这个戏班子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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