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栋和寸牛在说话，不过被录口供的那对父女就有些不耐烦了。

一个头顶地中海，大腹便便，看长相就很有潮州人气质的白衬衫白背心中年男子，叫了起来，“阿sir，你还要说多久！”

“我女儿是个好人呀！”

“你为什么把她抓来警察局呀？”

“真正的坏人你不去抓！”

“阿芬到底犯了什么罪呀？”

中年男子火气很大，指着寸牛和凌曜栋的鼻子骂個不停！

而在中年男子的旁边，则坐着一个面相温婉的小女生，脸上有隐隐的泪痕，低着头不说话，眼神有几分不安，几分拘谨。

“别生气！”

“你不要这么大声嘛！”

“现在有两帮黑社会为你女儿打架！”

“还有一个死掉了！”

寸牛这么一说，中年男子立刻紧张起来了，忙着问身边的小女生，“阿芳，你到底有没有参加黑社会呀？”

“说什么呢？这里是警察局！”寸牛听了很不满地对中年男子警告道。

香港这地方，社团林立，几百万人里，就有几十万人在社团里讨生活。

别说黑社会入侵学校。

黑社会还派卧底进入警队呢！

这还算是好的。

再往上十几二十年，雷洛那个年代，警匪是一家！

那时候，警队有四大华人探长，黑社会里面有四大家族。

四大家族的地盘还要由探长们来划分呢，给探长们交规费。

规矩费！

探长们需要破案率之类的，就可以直接让黑社会交人。

所以那个时期的香港，是一个非常文明，且破案率十分之高的国际城市。

就差让当时的鬼佬警务处长去其他国家宣传自家城市的治理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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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寸牛的警告，中年男子却没有吓倒，他叫了起来，“警察局又怎么样？”

“警察局就可以乱抓人啊？”

寸牛被说的很无语。

潮州中年男怒视寸牛一眼，然后又紧张地问身边女儿，“阿芳，你说呀，你有没有参加黑社会？”

“没有呀。”潮州中年男的女儿阿芳小声回道。

寸牛叼着烟，一阵无语，他把口供本丢给凌曜栋，“阿栋你来给他们录口供吧。”

凌曜栋点点头，他坐了下来，对潮州中年男道，“姓名？”

“姓名不是写了吗？阿sir，你是瞎了还是盲了？没眼睛看吗？”潮州中年男怒气冲冲地对凌曜栋骂道。

“好吧，我看看，你叫朱文雄，雄哥啊。你女儿叫做朱婉芳，嗯，好名字。”凌曜栋也不生气，而是看向手中的口供本。

一旁的寸牛看了，立刻就发飙了，“警官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警官你还要问什么？我们该说的都说了。”朱文雄没有被吓到，而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地说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拉着女儿站起来道，“不行，我要找你们主管！刚才我不在，我女儿所有口供都不算数，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他就拉着女儿往林海的位置走去。

“……”寸牛看了看朱文雄父女的背影，又看了看表情平静的凌曜栋，很是无语地低声道，“妈的，这种神经病！”

他转头对凌曜栋道，“阿栋你放心啦，这种奇葩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

“九龙城反黑组的工作就是这么琐碎，不像你在中区重案组那边，有大案子可以办。”

凌曜栋闻言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反而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朱文雄父女的背影。

在他们的头顶上，同样飘着几行数据。

人物：朱文雄

身份：前黑社会成员，猪肉佬

备注：《学校风云》剧情人物。

……

人物：朱婉芳

身份：东南中学中五学生，朱文雄之女

备注：《学校风云》剧情人物。

……

凌曜栋想起了《学校风云》这部电影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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