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到沧州一路行走在后世的华北大平原上,宋文远直观地感受到了大周对于失去燕云十六州后的被动局面。
如此无险可守的大平原,只要北方那个强大的蛮夷邻居愿意,在冬季河面封冻之后,整个华北平原都是骑兵的猎场。
想要对抗北方蛮夷最好的办法是以骑兵对抗骑兵,可是中原人口稠密,并无大片的牧场以供战马驰骋,缺战马是大周对上北方蛮夷的最大软肋。
最让人难受的是打赢了追不上,打输了跑不掉,因此大周的每一次北伐都是无功而返,甚至在显得六年的时候老皇帝差点死在北伐的路上。
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在显得十七年的年底宋文远赶到了沧州盐场所在地。
李煌看到风尘仆仆的宋文远差点没认出来,连忙问道:“文远!这是怎么了?”
宋文远摆摆手笑道:“李叔叔没事,是我想要了解一下北方的风土人情,选择了最艰难的不行前来。”
“文远是说从京城一路走过来的吗?”
“没错,我想看看大周的北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李煌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招呼着护送宋文远一路前来的禁军士卒进入盐场休息,当然这好处必然是少不了的。
在安排好禁军士兵后,宋文远也已经洗漱完毕,李三娘已经给宋文远整理好卧房。
看着李三娘怎么亲力亲为的样子,宋文远有些无奈,这些事本不该她做,可是她却偏偏要做,是什么心思宋文远很清楚。
可是在这一点上,宋文远不想回头,也不愿回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在盐场休息了几天终于缓过劲儿来,宋文远这才有精力询问沧州盐场的建设情况。
“李叔叔!沧州盐场建设的如何了?”
李煌摇摇头道:“不理想,比计划中的建设进度慢了很多。”
宋文远皱眉道:“为何?”
“一是沧州人口少,盐场招不到足够的人手,因此拖慢了建设速度,二是驻守河间府边地的乃是皇亲国戚,咱们惹不起啊!”
“李叔叔是说符家人吗?”
李煌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当今皇帝的两任皇后都是符家的女儿,整个京东路都是符家的门生故吏,就是天子也对符家礼让三分。”
宋文远脸色很难看,若是别的人还好说,晋王绝对会无条件支持自己,可是涉及到符家那就不好说了。
符家是晋王最有利的支持者,晋王怎么可能为了一点儿银钱上的利益,与符家决裂。
更何况符家乃是晋王生母的娘家,是他的嫡亲娘舅家人。
这事有些棘手了,即使再大的困难眼下也不能与晋王讲,这件事必须自己处理。
“如今沧州符家的管事人是谁?”
“是上柱国、河东节度使的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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