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宗训顿时无语,任何新政的推行,不管后期收益如何,当下推行的时候是要投入大量的钱粮准备。
向地方派驻监督御史,等于是将御史台的权力扩大,御史台的朝堂地方要增加多少官吏才能够用。
增加这些官吏的俸禄、衙门、日常开销是一笔沉重的负担,这笔钱从哪里出?
琢磨了良久,郭宗训叹了口气说道:“这治国真是难啊!”
宋文远笑了笑说道:“殿下!世上最容易的人是傻子,什么事都不想最无烦恼。若是殿下心怀抱负,注定一生艰难。”
“太史公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本宫虽然不才,但也不屑于庸碌一生。
本宫愿意为天下做一番事业,青史留名,文远可愿助本宫成就大业?”
宋文远郑重躬身行礼道:“只要殿下愿为天下做一番事业,臣怎敢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隐隐透出的野心。
晋王着急进宫见驾,又对宋文远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出发进宫。
进到宫中垂拱门外已经聚集不少等候皇帝接见的朝臣,晋王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
这些朝臣见到晋王过来,纷纷围拢过来请晋王在皇帝面前求情几句,不要牵连太过,一些人是犯了一些糊涂,但还是要给这些人一些改过自新的机会。
晋王简单的敷衍了几句便甩开这些朝臣进了垂拱殿,殿内皇帝正在接见几位朝臣,晋王定睛一看,发现全是三省六部的重臣。
皇帝看到晋王到了,难得的露出笑容道:“晋王不生朕的气了,可是有日子没来见朕了吧。”
“儿臣不孝,给父皇请罪了。”
“罢了!年轻气盛,没有多少城府,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儿臣知错,跟父皇比儿臣能学到父皇的万一,都是儿臣之福。”
对于郭宗训的马屁皇帝并不买账,冷笑道:“这些天没少背后数落朕吧,你那位小幕僚可有给你什么建议?”
“父皇!文远对父皇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亲口对儿臣说,和父皇相比他差的太远。”
老皇帝捋着花白的胡须笑道:“那小子粘上毛比猴儿都精,能够瞒过他也是不容易,朕之所以不告诉你们真相,就是想要瞒天过海,你明白吗?”
“儿臣懂了,父皇的良苦用心儿臣全明白了。”
“你能明白就好,这个案子你二人好好给朕查清楚,大周才立国几年就已经烂成了这样,若是再不严查,还能活过几年。
朕已经命皇城司将所有的案宗尽快送到晋王府,朕要你们最快的速度厘清亏空,做到心中有数。”
“儿臣遵旨。”
晋王给皇帝行了礼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皇帝身边听朝臣与皇帝说些什么。
仔细打量了一下殿中的群臣,晋王发现没有一个武臣。
这让晋王心中有些不安,武臣长期被排挤在权力中心之外,总有一天会被文臣彻底踩在脚下。
若是武臣成了断脊之犬,还能指望武臣在战场上卖命搏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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