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念你是个妇人,只扒掉外裙,留下亵裤,给你保留一些颜面。”
吴周氏感激地磕头道:“谢大老爷体恤!”
宋文远没想到这古代的官员还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既兼顾了朝廷的律法,也照顾了妇人的尊严,心中不由对这个县太爷生出了几分好感。
没能看到白花花的屁股,看热闹的百姓一阵唏嘘。
得了县尊老爷的吩咐,衙役只扒掉了妇人的襦裙,对着妇人的臀部就是一顿板子。
小时候挨过老师竹板的孩子都知道,竹板打人到底有多疼。更何况是比老师手里的竹板更宽更长的竹板。
十记竹板打下来,板板到肉,声声入耳,妇人被打的惨叫连连。
板子打完,县尊老爷再次问道:“你要状告何人,有何冤屈?”
“青天大老爷,民女与吴张氏是妯娌,只因民女丈夫突然亡故,吴张氏与亡夫兄长想要霸占我夫妻的家产,将民女赶出吴家大门。
便将民女的儿子抢去,想以民女无子的理由将民女休掉。那是民女和亡夫唯一的骨肉,民女怎舍得儿子被抢。
便趁着吴张氏不注意,抱着儿子离开吴家,哪知道他们夫妻一路追来,民女一路逃到县衙,在儿子被她们夫妻抢走后,逼不得已敲响了鸣冤鼓。”
妇人的条理很清晰,这个时代敢于跑到衙门告状的女子都是有着非常的勇气。
条案后的县尊老爷,捋着胡子看向另一个妇人问道:“吴周氏状告你抢她的孩子,还要将她赶出吴家,可有此事?”
吴张氏赶紧磕头道:“大老爷明鉴,民妇怎敢抢夺别人的孩子占为己有,分明是民妇自己的孩子。
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那是民妇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左邻右舍还进我吴家喝过我儿的满月酒。”
县尊老爷皱着眉头沉思,这种家族内部矛盾非常难缠,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的官声受损。
两人都说孩子是自己的,这二人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现在最关键的是孩子不会说话,而吴张氏又说邻居可以作证,这么看吴张氏是孩子的母亲几率更大一些。
可是吴周氏又说是丈夫新亡,哥嫂想要霸占她们的家产,使出这样的招数,就是想要赶走她,这种可能性也完全存在。
毕竟是在一个家里,孩子对彼此都熟悉,不存在孩子认生一说,想通过孩子跟谁亲近来判断谁是母亲也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县尊老爷有些头大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一家人争夺孩子的案子,为了验证吴张氏的话,县尊老爷特意将吴家左邻右舍的邻居传过来挨个询问,得到的答案都证明了吴张氏没有说谎。
而问到吴周氏的孩子的时候,邻居们却纷纷摇头,表示并没听说吴周氏生孩子。
邻居的证词对吴周氏非常不利,就连堂外的百姓也已经趋向于吴张氏是孩子的母亲。
身为官员的一丝敏锐让县尊老爷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自己不能轻易下结论,看着有些无助的吴周氏,县尊老爷问道:“吴周氏!你还何话说?”
“青天大老爷明鉴,亡夫一直在外行商,我儿出生以及满月的时候,亡夫都不在家,也没有人帮着民女操持人情往来。
民女常年独居在家,不敢给丈夫招惹麻烦,因此很少出门,对左右高邻也不熟悉,民女生产也没有惊动外人,左右高邻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可是孩子确实是民女与亡夫的亲骨肉,就算民女不要吴家的财产也不能放弃亡夫的亲骨肉。”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