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没击中,公爵您不够认真啊,您是把我当成后辈指点了吗?”。
雅典大公安东尼奥正在与人练习剑术,两人对打到一半就开始说笑了起来。
“我哪里敢跟伯纳德大师认真作战啊,你可是法兰西的第一剑术大师,我这点水平怎么能跟你比较”。
“公爵说笑了,剑术练的再好,也很难对抗异教徒,前些年我们在匈牙利跟随皇帝西吉什蒙德对抗奥斯曼人,十多万的兽人部队朝我们涌来,我用剑斩杀了一千个兽人,可敌人的攻势完全没有缩减”。
同雅典公爵安东尼奥对练的骑士苦笑道,他穿着一身带有法兰西风格的长袍,面容平凡,从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
“奥斯曼是现今世界无法抵抗的存在,这么多年以来,唯一打败奥斯曼人的只有远在波斯的半人马皇帝帖木儿,传说他是蒙古帝国的后裔,继承了上帝之鞭的神奇力量,但是他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已经没有他的实力了”。
“这倒不至于,我听伊比利亚的的学者说,在东方还有比帖木儿更强的存在,那是传说中的赛里斯帝国,他们的皇帝摧毁了久远的蒙古帝国,统治波斯的帖木儿也要向他臣服”。
“这太夸张了,伯纳德,这些伊比利亚人就会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别做梦了,对抗奥斯曼人有什么好的呢?”。
“您就这么甘心屈服在异教徒的统治之下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就像你说的,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都失败了,他可是有好几万军队,我只是一个雅典公爵”
“公爵,外面来了一只军队,领头的人说是帕特雷大主教,看起来有两千多人”。
传信的骑士走了进来,向着安东尼奥通报情况。
“潘托佛大主教,他不在帕特雷待着干什么,他有没有说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
“说是威尼斯人雇佣他们前去马其顿参战,对抗奥斯曼人,想在城外驻扎”。
“真是稀奇,除了利欲熏心的威尼斯商人,居然还有人敢赚这种要命的钱,去告诉大主教,我允许他们在外面驻扎,至于食物和水我会向他们提供,然后请大主教进城,我一会儿会举办宴会欢迎他的”。
安东尼奥作为希腊地区的小国之国,和罗马一样谁都要讨好,帕特雷大主教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贵族,但是背后站着教宗,周围的威尼斯人和奥斯曼也不是他能惹的。
要说谁是唯一可以惹的,那肯定就是罗马了,虽然约翰皇帝一直自称自己是东部罗马的皇帝,和西部的神圣罗马皇帝平级,但是谁都没把他当回事,私底下都叫他乞丐皇帝。
“伯纳德大师,我的提议你想好了吗?虽然我并没有西吉什蒙德富有,但是西吉什蒙德是个吝啬的皇帝,你为他工作了多年,他什么好处都没有给你,雅典虽然只是一个小公国,但是足够让你容身了”。
“抱歉,公爵大人,恕我不能接受的好意,您的目标,不是我的归宿”。
“用不着这么快拒绝我,现在除了我这里,已经没有人愿意接纳你和你的属下了”。
安东尼奥看见说服不成,语气变得冷硬了起来,直接离开了庭院,留下伯纳德一个人待在这里。
“吾主啊,这是你对我的考验吗?”。
伯纳德在身前画了一个十字,开始祷告起来。
“潘托佛大主教,真是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你对上帝如此的虔诚,居然敢前往马其顿作战,让我心生敬仰啊”。
安东尼奥将潘托佛迎了进来,为了表示无害,潘托佛只带了长尾景虎和安杰洛斯两个人作为侍从。
“哪里哪里,都是为了上帝,感谢公爵的帮助”。
“这不算什么,我只是付出一些食物和水而已”。
安东尼奥扫了几人一眼,将目光放到了长尾景虎身上,心中笑道:装什么虔诚,去打仗还要带上女人,如此明目张胆,都不知道掩饰一下,不过听说他是教宗任命的,还是不要拆穿好了。
“公爵大人看来将领地治理的很好啊,这雅典城可比摩里亚的那些城市壮观多了”。
“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们利用了损坏的希腊人建筑,在此基础上翻修,这里是希腊南方魔力最充足的地方。
虽然还是比不上君士坦丁堡那样的千年不落之城,但是在整个巴尔干半岛,也只有君士坦丁堡和塞萨洛尼基能跟我的雅典城比了”。
一说起这个,安东尼奥可就来劲了,平常时候他都是见人磕头,和约翰皇帝也就是大乞丐和小乞丐的区别。
今天见居然有人肯奉承他,于是开始一直介绍雅典公国历代以来的建设,隐去了大部分丢人事迹之后,居然说的有模有样。
“那么,不知道公爵对奥斯曼人是怎么看待的”。
潘托佛突然话题一转,拐到了奥斯曼人身上。
“奥斯曼人,恕我直言,在巴尔干地区,奥斯曼人就是无敌的,潘托佛大主教,如果你是来寻求补给的,那么我可以答应。
如果是劝我参加十字军,那么我只能当你没有来过”。
“这么说公爵是铁了心要投靠奥斯曼人了,您对上帝的信仰呢?”。
一旁的安杰洛斯突然开口了,表现很像是一个因为安东尼奥媚奥言论愤怒的愣头青信徒。
“大主教,你应该好好管一下你的侍从,如此没有规矩,这种人也有资格和我说话吗?”。
安东尼奥语气生冷的说道,越是穷困潦倒的贵族越是看重贵族礼仪,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贵族的一员。
一个侍从,就算是主教私生子也不能对此冒犯一个公爵,完全是没有教养的事情,是公爵的冒犯极度的失礼。
“我想这个年轻人的生气是正常的,公爵,你背叛了上帝”。
“强效震荡”。
潘托佛就在说话的这一瞬间,手中突然打出一道神术咒印,强大的震荡力瞬间让安东尼奥身体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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