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听到贾母的前一句话还是挺高兴的,但是后一句话直接就让他脸黑了,阴沉着脸说道:“看来母亲是真的没有把我当成这荣国公府的袭爵人。”
贾母见贾赦阴沉的脸色,有些心虚的说道:“我何时没有将你当成这荣国公府的袭爵人?”
贾赦还是阴沉着脸,说道:“我是一等将军爵位,等同正一品,我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
珠哥儿是什么身份,能和我的三个儿子相比。
说的好听点,珠哥儿是二代荣国公的孙子。
说不好听点,他只是一个从五品工部员外郎的嫡子,而且这个员外郎还是一个磨勘了数年,卡在从五品不得半分上进,毫无前途的那种。
而且他贾存周的这个员外郎是怎么来的,母亲是不是忘了。
父亲临终前上奏本给太上皇,长子也就是我,贾赦袭爵,次子贾政授工部主事之职,居贾府正厅荣禧堂。
要不是因为父亲的临终上奏,他贾存周哪来的本事得到这个官职,还住着本来是袭爵人的我应该住的荣禧堂。”
贾母这时也是找到了理由,说道:“你以为你父亲为什么会上奏说,你袭爵,让你弟弟居住在荣禧堂。”
贾赦听到贾母说这个,眼色微红,说道:“这个我知道,所以这几年我才没有管他住在荣禧堂这件事。
但是现在看来,母亲您、我那个弟弟、还有那个愚不可及的王氏,都把这敕造荣国府当成是他贾政的了。
母亲,今天我再说一遍,这敕造荣国府是荣国公爵位的附属,谁承袭爵位,谁才有资格继承这敕造荣国府。
我,贾赦贾恩侯,是这荣国公府的袭爵人,也是这敕造荣国府的真正主人。
现在,他贾存周可以住在荣国府的正厅荣禧堂,一是因为父亲临终前的上奏,二是应为您,我的母亲,第二代荣国公贾代善的妻子,超品诰命夫人贾史氏,您还活着,并且您也希望他贾政住在荣禧堂。”
贾母看到贾赦这么顶撞自己,心中怒火腾起,厉声喝道:“你这个孽障,你是想咒我死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官府告你个忤逆不孝。”
听到这话,眯了眯眼,说道:“母亲告我忤逆不孝,那我就去告他贾存周不悌,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贾政还怎么做官。”
贾母听到贾赦这么说,一些慌了,说道:“你难道就一点不在你的名声吗?”
贾赦听到贾母这话,冷笑一声,说道:“我还有好名声吗?这京城谁不知道我是个纨绔子弟,因为做下的混账事太多了,逼得父亲在临终的时候上书,让我继承爵位,但是却不让我住荣禧堂。
而且您要告我不孝,也得有人相信啊?”
贾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赦继续说道:“这些年京城里谁不知道,我这个袭爵的一等将军,按照父亲和您的意思,住在荣国府靠着马棚的偏院里,让我的弟弟贾政住在了荣国府的正厅荣禧堂。
毕竟,父亲只是说,让贾政住荣禧堂,没有让我住在马棚旁边,现在这京城百姓口中我甚至都有了一个马棚将军名号。
也因此,我头上就有一个愚孝的名声,您可以试试,这个由您和父亲亲手打造的愚孝的名声是多么的坚固。”
贾母气的不出来话来,只能是:“你、你...”
贾赦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现在这府上人情往来,用的名帖大部分都是我的一等将军名帖,所以在外界看来,我才是这荣国府的家主。
母亲,我希望您能记住这一点。”
说罢,贾赦也没有管在一旁看呆了的贾敬和几个代字辈的老人,带着贾琥就离开了荣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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