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房间多,赵海英给苏老爷子也收拾出来了一间房间,等众人吃完饭,各自洗澡睡下。
苏西离开了还不到三天,李秋月跟别的男人好过,还堕过胎的消息,就传入了纺织厂。
李秋月自从嫁了曹富贵之后,着实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讨厌的继子继女都住在工厂发的宿舍里,没有回家。
李秋月之前还想去收拾两人的房间,却见两人房间上了锁,李秋月有些不高兴,想找曹富贵要钥匙,可惜曹富贵没有。
李秋月毕竟刚嫁过来,也不能太强势,也就只能先忍着。
曹富贵对李秋月那可谓是百依百顺,曹富贵而大部分时间都去食堂吃饭,也不舍得让李秋月做饭,给李秋月钱和粮票,让李秋月也去食堂吃,就算偶尔在家做个饭,也是曹富贵的做饭刷碗。
李秋月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洗漱干净,溜溜哒哒的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再睡个午觉,下午没事儿的话,就去找厂里的老太太们聊天儿,说八卦,等当晚曹富贵回来,让曹富贵儿做饭。
这天周大娘正根家属院的几个老姐妹坐在一块说话,忽然有个个子矮小的老太太,神秘兮兮的跟赵大娘几个说,“哎,你们听说了吗?”
赵大娘几人一脸疑惑,“听说什么呀?”
瘦小老太太姓王,很多人都叫她王大娘,是个嘴碎的,平日里最喜欢东家常西家短的。
王老太太眼睛在周围四处扫了扫见没人,这才小声道,“我娘家侄儿的三闺女嫁到了清河村,曹富贵他不是娶了个小媳妇吗?就是李秋月。”
“她也是清河村的人,前两天我去镇上赶集,正好我那孙侄女告诉我说:李秋月曾经是大学生,考的还是京城大学。”
有老太太惊呼道,“这件事儿我好像有印象,听说过清河村今年出了个大学生。”
王老太太道,“就是她。”
周大娘忍不住问,“她既然是大学生,怎么会嫁给曹福贵呢?大学生毕了业,那可是直接能当干部的。”
王大娘一脸神秘兮兮道,“这事儿说来可话长了。”
众人顿时打起了精神。
只听王老太太道,“李秋月她去了京城之后,没想到还没入学呢,就因为偷东西被抓到了派出所。”
众人惊呼,“什么?她还偷东西?我的天哪!她竟然坐过牢!”
周大娘皱眉道,“这事儿是真的。”
王大娘拍着胸脯保证,“这事儿他们村里都传遍了,不可能是假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周大娘又问,“那接下来呢?”
王大娘道,“她因为坐牢而被学校开除,你想啊,她家那么穷,被学校开除之后她去哪儿啊?身上的钱也不多,就只能睡大街上,还好碰到了一户好人家,帮了她……”
接着王大娘就把李秋月如何进入纺织厂,遇到了张国栋的事说了。
“这李秋月呀,跟张国栋好上之后,还没结婚呢,就怀了孩子,可惜张家人看不上李秋月,给了李大山钱,让李大山说服李秋月打胎。”
周大娘道,“这李秋月想嫁给张国栋,怕是不肯打胎。”
其余几个老太太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王大娘却说,“那张家可是有钱的主,给了李大山1500块,李大山见钱眼开,就偷偷买了打胎药,让李秋月喝下去了,孩子没保住。”
有老太太听到,不禁骂道,“活该。”
“就是,太不要脸了,还没结婚呢,就跟男人好上了。”
王老太太也跟着点头,然后道,“李大山就把李秋月给带了回来,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李大山把李秋月嫁给了曹主任。”
周大娘道,“这件事儿,曹主任怕是不知道吧?”
“肯定不知道啊,曹主任要是知道了,还能娶她?”
“现在都娶回家了,就算知道,那也晚了。”
“这能怪谁呢?还不怪他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个小的看看,遭报应了吧!”
中午工人下工之后,这些老太太一宣传,这劲爆的话题立刻成为全厂工人的饭后谈资。
李秋月正跟曹富贵躲在屋里睡大觉呢,两人刚吃完饭,回来之后,曹富贵儿就拉着李秋月进了里屋
睡了半个小时,曹富贵起床,让李秋月继续睡,他则穿好衣服,出门去上班。
曹富贵出了门之后,下楼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进到了厂区大楼,却发现来往的工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奇怪,同情中带着幸灾乐祸。
曹富贵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难道自己脸上有东西?
曹富贵找了块镜子,仔细照了照,脸上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啊。
曹富贵进了自己办公室,办公室里的人见到曹富贵走进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打招呼道,“曹主任来了?”
曹富贵笑着跟众人点了点头,曹富贵坐下之后,发现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就看向他,眼神依旧是同情中带着一丝丝幸灾乐祸,曹富贵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曹正国是运输队的,这段时间曹正国一直没回家,他也懒得回家。
曹正国上午出任务,把车上的货拉到邻县,下午开着车回到厂里,运输队的主任见曹正国劳累了一天,就让曹正国早点去休息。
曹正国一路来到自己宿舍,站在门口,曹正国听到里面有说话声音还不小,曹正国没有认真听那些人在说什么,只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曹正国的几个同事本来说的兴致勃勃,扭头见曹正国进来了,一下子禁了声,宿舍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曹正国不解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都看着我?你们说你们的,我去打个水。”
曹正国说着,就端起自己的洗脸盆,走出了宿舍,去水房洗把脸。
曹正国刚出宿舍门,就发现自己忘了带香皂,转身想回去拿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狗蛋,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正国呀?看样子正国似乎还不知道。”
“别问我呀,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就是,太丢人了!”
“你们说那个李秋月前两天我还看到她了,觉得长得还挺漂亮,没想到她竟然是咱们县那个唯一考上京城大学的大学生!”
“是啊,考上大学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还偷东西,被抓到了派出所,真是丢人,丢到北京城去了。”
“偷东西也就罢了,没想到,她再嫁给正国他爸之前,还跟别的男人好过,还怀了孩子。”
“孩子不是打掉了吗?”
“那也怀过呀?”
“这倒是,他本来就不喜欢那个李秋月,若是让他知道这些,他恐怕立刻就得让他爸跟那个女人离婚。”
“我觉得离婚挺好的,那种女人,不适合结婚过日子。”
“是啊。”
“你看看咱们厂子里的那个杨柳,以前她丈夫能干的时候,她多享福啊,后来她丈夫出了车祸,没了腿,她就不把她丈夫当人看了,还在外面偷男人……”
“就是,咱们这些运输队的司机也不容易呀,若是娶到一个杨柳那样的女人,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听说杨柳也是二婚,她已婚,也是嫁到了清河村?”
“你这听谁说的?”
站在宿舍门口的曹正国,听到众人说的话,脑袋嗡嗡的响,后面的话曹正国已经听不清了,他脑海里只回荡着关于李秋月的消息。
李秋月曾经考上过大学,因为偷东西被抓进派出所坐牢,还跟别的男人好过,打过胎……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让曹正国有些接受不能。
他不喜欢李秋月那个女人,觉得那不是个好女人,哪家的好姑娘会想嫁给能当她爹的男人,可让曹正国没想到的是,李秋月比他想象的还要不堪。
曹正国气得双目充血,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李秋月”,然后砰的一声,把手中的白瓷盆摔到了地上,转身就跑。
正在寝室里说话的几人,听到门外传来的巨响,顿时暗叫一声不好,出门一看,就看到曹正国跑远的背影,还有摔在宿舍门口的洗脸盆。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洗脸盆帮曹正国拿回宿舍里,然后几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咱们刚才说的话,正国肯定听到了。”
“是啊,那你们说,他现在跑哪儿去了?”
“会不会找李秋月那个女人算账去了?”
“也有可能去找曹主任了,毕竟这件事情曹主任肯定也不知道。”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是别人的家事,咱们还是不要多管了。”
“说的也是。”
曹正国一路跑到了曹富贵的办公室,猛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吓了办公室所有人一跳,齐齐看一下办公室门口。
曹富贵也不例外,曹富贵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口。
自从曹富贵结婚之后,就再没见过自己的一双儿女,不是他不过是不想见他们,而是曹正国和曹正华不想见到曹富贵。
曹富贵今天突然见到曹正国,还挺开心,忙站起身,笑着喊道,“正国,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找我有事儿?”
曹正国板着一张脸,咬着牙说,“出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曹富贵见曹正国脸色不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连忙道,“行、行、行,我这就跟你出去。”
办公室里其他人却非常有默契的对视一眼,似乎预感到了曹正国要跟曹富贵说什么,都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
曹富贵走出办公室,跟着曹正国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曹正国看着曹富贵,一脸认真的问,“她干的那些丢人的事儿,你知道不?”
曹富贵有些懵,忙问,“谁呀?谁干丢人的事儿了?”
曹正国生气道,“你还跟我装蒜是不是?”
曹富贵道,“正国,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呀!”
曹正国见曹富贵真的不知道,心中竟然开始心疼曹富贵了,想了想还是说道,“我说的人是李秋月,李秋月干的那些丢人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曹富贵见曹正国又要指责李秋月,顿时不高兴道,“正国,我知道你不喜欢秋月,可她现在已经嫁给我了,是你名义上的母亲。”
曹正国闻言,脸上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就问你,她偷东西被抓到派出所坐牢这件事,你知道吗?”
“什么?”曹富贵把教训曹正国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一脸不敢置信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曹富贵脸上露出一副好笑的样子,“秋月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去偷东西呢?”
曹正国冷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呢?这件事情整个厂子里已经传遍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他们村打听打听,他们村都已经传遍了。”
“说李秋月曾经是大学生,考上了最好的京城大学,这件事情你之前还跟我跟妹妹说过,说咱们县有个女生考上了京城大学,原来就是李秋月。”
曹正国见曹富贵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冷嘲道,“怎么样?高兴吧,你媳妇是大学生,可惜呀,她没大学生那个命!”
“进了京城之后,自己不检点,偷东西,被警察抓到了派出所坐牢,出来之后她没脸回村,遇到了好心人把她介绍到一家纺织厂工作,做一个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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