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玉乐了,“老子忙着呢,滚去安王府后院看抓耗子去,已经抓出来不少只大耗子了。”
待到了安王府后院,沈戈才知道姐姐说的大耗子有哪些,安王妃、安王的三儿子、四儿子、大儿媳和长孙都被掏出来了。肖五指着一群灰头土脸的女人中穿青色衣裙,用同色绢帕包头的那个,道,“那是贺炯明的媳妇,她旁边两个贺炯明的一双嫡出的儿女。小公子,贺炯明的妻儿都在咱们手上,他肯定会想办法救人。”
沈戈的目光在贺炯明的妻儿身上扫过,“他如果在意自己的妻儿,就不会让他们跟着安王一块经密道出城。他为了让自己能假死脱身,连媳妇和孩子都舍弃了。”
为了自己活命,不管老子,也不要媳妇和孩子,贺炯明还能算得上人么?肖五等人咂舌。
沈戈又问道,“贺炯昭的妻儿呢?”
“安王走时,没带她们,都烧死了。”肖五说完,看着被捆绑着的明显是丫鬟和婆子打扮的婢女,叹了口气,“连伺候人的婢女都带上了,却不带自己的亲孙子孙女,安王不愧是贺炯明的老子。”
沈戈没再多说什么,只吩咐道,“明哥,你审问这些女眷,特别是安王妃和贺炯明的妻子,看她们是否知道贺炯明的下落。”
“不必问了。”贺炯明的妻子曹氏抬起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戈盯着曹氏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才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可以让你的儿女少吃些苦头。”
曹氏也审视沈戈片刻,才点了点头。
沈戈在后院盯了一会儿,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出王府打算在街上撞撞运气,看能不能撞上贺炯明。还没走多远,便听有人喊他。
“沈戈?沈戈!”
听到喊声,沈戈寻声望去,见一个被眼罩罩住右眼,满脸麻子浑身土的叛军一脸惊喜地望着他,“你是乌沙镇的沈戈吧?还认得我不?咱们去年七月一块在祁县郝连寨外的观音庙里躲过洪水的。”
这不是麻二瞎子么?沈戈点头了点头。
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麻二瞎子挤开看守的官兵,跑到沈戈惊喜道,“你入右侯卫,还当上将军了?了不起,了不起!”
穿着右侯卫副将盔甲的沈戈懒得理他,迈步就走。
麻二瞎子急了,“沈戈,沈将军!咱们也是被安王骗了,求沈戈帮着咱们在元帅面前说两句好话,把咱们兄弟放了吧,兄弟们一辈子念你的好。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不是?”
“兄弟?”沈戈乐了,“我看你不光眼瞎了,脑子也坏了。”
麻二瞎子脸皮厚得刀枪都戳不破,假装听不懂沈戈的讽刺,苦着脸继续装可怜,不过他表情摆在他的一脸横肉上,显得各位虚伪和扭曲,“沈兄弟说得对,我是脑子没坏,才上了安王那老匹夫的当。”
被安王骗过来的三州百姓,今日都被安王当做棋子,送到两军阵前。麻二瞎子可不一样,他是从官兵从密道里抓出来的,是安王出逃都要带着的亲信。
沈戈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吩咐看守的官兵。“将这瞎子看牢,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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