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省初知道沈存玉不信,他也没多做辩解,只道,“等安王南下,我回去才好办事。回去之后,我打算入吏部做事,以后就没空暇时常在你身边了。等你平乱归京后,我就请人去武安侯府提亲……”
沈存玉扶额,“郑省初,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咱俩真能凑一块吧?”
若是以前,郑省初肯定插科打诨说几句,但现在他改变主意,决定在沈存玉面前走大福的路子了。于是,郑省初坦荡望着沈存玉,道出心里的话,“自我八岁起便认定了你,再没变过,这辈子非你不可。”
沈存玉非常挑眉,“老子绝不嫁入太傅府。”
“我知道。”郑省初含笑,满眼是不容错认的炙热情感,“我筹谋数载,也有了些根基,待及冠后就能搬出太傅府了。”
沈存玉皱眉,显然不信。
习惯将自己层层包裹郑省初,第一次把自己的狼狈剖开,给心上人看,“不只你不喜欢太傅府,我也不喜欢。太傅府只是看着光鲜,父慈子孝、兄友弟恭都是装出来的。我的病一直不好,是因为家里有人一直给我下毒,而我也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沈存玉愣了一下,“给你下毒的是你继母?”
郑省初笑得苦涩,“若是她就好办了。”
沈存玉心里一咯噔,不知该说什么了。
郑省初对上沈存玉复杂的目光,轻启红唇笑了,把这些心里话讲出来,他觉得轻松了许多,“我的身体并无大碍,等我及冠搬出府,祖父为我请封世子后,我就能慢慢好起来了。”
太傅郑作忠,乃是先皇亲封的淮阴侯。沈存玉“啊”了一声,面带惊讶。
“你以为我搬出太傅府,就是放弃爵位了?”郑省初笑容里带着寒冷,“把他们明争暗斗,做梦都想要的东西握在手里,看他们嫉妒得发疯,肯定很有趣。”
郑省初在她面前,一直装得跟个不谙世事的病弱美人一样,现在忽然露出了他的爪牙,让沈存玉有些不习惯。她无意打听太傅府的事情,也不想知道郑省初口中的“他们”是谁,只摆手道,“既然决定了,就赶紧回吧。能不能说服太傅都无所谓,反正我祖父在兴阳,我这里少不了粮饷。”
郑省初笑了笑,也没再说自己家的丑事,只是坚持道,“等安王南下,我再启程。就算帮不上别的忙,为你熬煮羹汤的事,我还是能做得来的。”
沈存玉……
娘的,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郑省初看她因为生气而瞪圆了,显得更加精神漂亮的眸子,忍不住愉悦地笑出了声,“早晨吃了那么多鹿肉,火气太大了,晌午我给你煮荷叶莲子汤可好?我看沈戈好像挺爱喝的。”
刚想骂人的沈存玉闭嘴,改口,“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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