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疼......

好疼啊......

什么东西这么亮......

“额啊！”

符夕挣扎着爬起来，用手遮住刺得眼睛疼的光芒，迷茫的看向光源。

好像是一个人......

他往前走了一步，腿软的厉害，咚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不用起来了，趴着也舒服点。”

光芒里的声音和蔼，慈祥，像小时候奶奶哄他的感觉。

符夕胳膊用力支撑，发现浑身一点力气没有，只好趴着喘气。

“小小年纪啥也不知道，就敢请神，你的五脏六腑直接被神力撑爆，阳寿减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了。”

那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恼怒。

符夕闻言直接慌了，他下意识的想爬起，又跌在地上，断断续续的问道：“那......那我是快死了？”

“是已经死了。”

光芒微微颤抖，低声回应着符夕。

符夕挣扎的身体一顿，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颤抖沙哑，头无力的低下。

“老妈会不会哭啊，肯定会吧......可可没有人能陪他玩了，我......我又觉得值，又觉得没活够......”

他压抑着，压抑到喉咙阵痛，也不想已经死了还跟个爱哭鬼一样。

狼狈。

一直都很怕，从得到神明录到现在也就过了不到一个月。

他却觉得好漫长，每次遇到危险第一反应都是逃跑，但是一想到自己跑了可能就会导致别人死亡，又强迫自己留下来。

这该死的，充满懦弱的勇敢，疯狂折磨着符夕。

他就只是一个大学还没读完的大学生而已。

光芒似乎在注视着这个连哭泣都要压抑的少年。

祂从半空中缓缓飘下，轻轻笼罩着着符夕，像小时候奶奶抱她那样，温和的说道：“孩子，恐惧与死亡中也不会湮灭的善良和勇敢，是人性最美的地方，而你恰好拥有它，应该高兴才对。”

祂慈祥的拍了拍符夕的脑袋，符夕再也忍不住，在光芒中嚎啕大哭。

他哭着哭着，慢慢睡着了，身形越发的模糊，逐渐与那温暖的光芒融为一体。

“我不想让你再受苦了，好好睡一会吧。”

嗒——嗒——嗒——

就在光包裹符夕的时，这符夕的灵魂空间中竟然出现了脚步声！

“哎呦哎呦，这孩子可还不能死啊。”

空间中，脚步声愈来愈近，一道慵懒的烟嗓声音率先到达。

“宿命在那，逃不掉的。”

光芒轻轻晃着符夕，淡淡的道：“他已经尽力了，神明自己做的孽，还得我们来还？”

“不不不”，那灵魂轻笑道：“神明有神明的作用，人也有人的作用，不然分三界做什么？”

他顿了顿，走出阴影，进入光明。

光芒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些悲伤。

“我献祭，我死，他便能活。”

“这小子，比他老子还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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