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走出饭馆,外面繁星满天,夜间的秋风已经很有寒意了,大家因为穿的都不厚,所以冻得瑟瑟发抖。我们和郑旭分手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宾馆里。
一路的疾走,再加上宾馆里的温度有点高,所以我们走进宾馆后,身上竟微微出汗了。
经过“隐形人”事件后,我们在宾馆里也没了安全感,生怕有人涂上米哈珀人的排泄物,然后偷偷地溜进我们的房间,幸好那种隐身法一般只在灯光下才能奏效,而在阳光下时,则就会露出马脚。
这样一来,白天算是个自然的屏障,但一到夜里就很难说了。所以大家心里都不踏实,王教授虽然一个人单独住,但反而显得比较镇定,可能是他经过的大风大浪足够多,心理承受力也比较强。
但我、王同、胡梦,甚至连秦晴,则就没那么从容了。按照王同的提议,我们回到房间里后,会在屋子里搜索一遍,用木棒,用自己的手臂,把屋内的每寸空间都“扫荡”一遍,没触到什么东西,才稍微安心些。
就这样,在搜索了各自的房间、确定没隐身人藏在里面后,我们心里才踏实了很多。为了即时交流情况,我们每个屋里都放了一个对讲机,如有异常,可以随时联系。
虽然来这个小县城已经几天了,但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早。
而在这几天里,我们好像始终处在异常剧烈、多变、诡异、并且是斗智斗勇的状态中,不敢有丝毫懈怠,神经总是紧绷着,白天不觉得累,只有当晚上躺在床上后,才感到浑身酸疼,像是散了架一样,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教授在对讲机里,提醒大家在睡前一定要锁好门窗,并且尽量要开灯睡,于是,我们按着王教授的吩咐,又把门窗检查了一遍,这才心里比较踏实地躺在床上,因为太累了,躺下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也许睡得太早,当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发现才刚凌晨四点多。而旁边床上的王同还在沉睡,并发出微微的鼾声。我感到口干的厉害,便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倒了杯水。
喝完水,再躺回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可能是因为屋里开着灯的缘故,开着灯睡觉,实在是不太习惯。就这样辗转反侧一直到五点多,此时,窗外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黑夜终于过去了。
既然睡不着,便干脆不再睡了,反正天亮了,还不如下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到开放的空间里,反而觉得更安全、安心些,于是,我便穿好衣服,轻轻的带上房间的门,向电梯走去。
宾馆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动静,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觉得整个宾馆仍在睡梦中。就在我转过拐角,正准备天梯那边走时,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看到电梯下行的按钮发着幽幽红光,显然是已经被人按了,但周围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一幕太诡异了!此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在我脑海闪现,我不由得浑身激灵了一下,连忙躲在拐角出,内心剧烈的狂跳着,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恐惧,悄悄探头往电梯看去。
只见电梯上来后,电梯门轻轻打开,我能清楚地感到有什么东西上了电梯,因为这个宾馆里的电梯可能有点老旧,只要有人上去,就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而我听到了那种清晰的咯吱声。随后,电梯门关上了。
此刻,我的心跳非常剧烈,连我自己都能听见,而脑海中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刚才坐电梯下去的,极可能就是“隐身人”!刚才我们近在咫尺,不知道他是否发现我。
这种隐身人今天居然又来了!
上次隐身人偷偷溜进这里,极可能是为了劝走老张,是而他今天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呢?我周围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看不见的隐身人,他们也许就在我的旁边?或者正在我身后,正眼睁睁地看着我,我却无法看到他们?
我越想越害怕,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几乎是一溜小跑,往王教授房间走去。
只敲了两下,王教授就把门打开了,看来他也起床很早,见我一脸的惊恐,王教授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问:“怎么了小明,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闪身进屋,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并深吸了几口气,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这才把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王教授。王教授听完后也很吃惊,但他却没说话,而是倒背着手,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好像在紧张地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王教授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看来这事我们还得找郑旭帮忙,看她有没有办法破解这种隐身术,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就太被动了,简直就像是被蒙上了眼一样,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很多事我们都防不胜防。”
我能感到王教授语气里的担忧,的确像他说的那样,这件事如果我们不解决的话,那么之后每天都会一直生活在恐惧中,随后,我和王教授又聊了一会这几天遇到的种种诡异事件,而外面天色也渐渐大亮,黑夜已经完全褪去,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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