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安柏受伤了……”
“我没有!”
安柏一个鲤鱼打挺,前一秒还在痛的呻吟,下一秒居然强撑着飞了起来。
“我可是飞行冠军!我能带着小扫帚们飞到松木岛外!”
“好……”
长老把水晶球递给了安柏,随后开始声嘶力竭的喊:“所有扫帚!冷静下来!集中到这里来!在安柏的带领下飞出去!”
它的声音消失在声浪中,没有泛起一点波澜。
阿不思看向了周围,所有的扫帚们都自顾不暇,瑟瑟发抖。
“长老,带我一起唱你们的歌谣吧。”
长老的颤抖停止了一瞬间,随后用最后的气息轻声唱起了歌。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扫帚的始祖来自那个地方……”
阿不思把灵性灌注到他的嗓音之中,自从从前哨站里收回了非凡特性,他的午夜诗人能力又回到了原来的强度,足以穿透外界的杂音,笼罩整个浓烟中的广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扫帚们慢慢安静了下来,抽泣声,惨叫声慢慢平息,接着,一道声音跟着唱了起来,那是一把出生没多久的扫帚,清亮的声音穿透了渐渐呛人的烟气。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第二个,第三个声音逐渐响了起来,扫帚们开始齐声哼起了歌。午夜诗人的能力配合歌声的力量,让扫帚们暂时压制下自己的恐惧。
小的扫帚们开始聚集到安柏身边,受伤的,飞不动的扫帚则躺在地上目送着它们。
而阿不思走到了松木柱子的顶端,把人耳雕塑部分捡了起来,他为在平静的歌声中断气的长老默哀了一秒钟,就重新跨到了安柏身上。
扫帚们把丝带从自己身上拉下来,看着周围的火光越来越盛,松树一颗颗倒下。
安柏摇摆着升向空中,随后发出怒吼,像箭一般窜了出去。
因为受伤,他的速度没有之前那么快了,大部分小扫帚都能跟上,跟不上的那些小扫帚则会被拱卫在外围的老扫帚和少数几个壮年扫帚拉上。
扫帚们的族群拖家带口,像一团云撞入浓浓的烟雾。
一钻进去,安柏和阿不思就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烟雾,它完全遮蔽了从外面射进来的光,甚至遮蔽了扫帚自身的方向感。而且恐惧带来未知,一进入浓雾,阿不思就感觉到自己吟诗的效果在迅速衰退,恐惧感变得无孔不入,像是被诱导了一般。
不过阿不思也做好了属于自己的准备。
他回想起在第七层的求偶场隧道中,“洞听”诱导的那种发情状态,那感觉是炽热的,疯狂的,与午夜诗人的效果完全相违背。
但有的时候,疯狂比平静更容易对抗恐惧。
于是他再一次灌注灵性,轻轻哼起了歌。这歌声放荡,轻浮,与其他午夜诗人的歌具有同样清扬优雅的调子,但是埋藏了最容易引爆的欲望。
“把我纹在你的胸口,我会用唇尖在那里留下痕迹,
我会亲吻你的手,我会让你快乐,
让你享受,用我的唇尖,
把我纹在你的墙上,谱写一个未来,
用我的欲望让你染上,华丽的色彩……”
轻轻的调子里,阿不思肆无忌惮的灌注了所有的灵性,他甚至有意的去调用一部分唯一性,想要达成某种类似于污染的效果。
他攥着木质耳朵的手上,汗毛已经开始变粗变黑;周围扫帚们的抽泣几乎都尽数变成了濒临崩溃的笑。
而他手中的耳朵,也终于如阿不思所愿,流出汩汩殷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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