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那一波和斯卡曼德的纠缠耗尽了他的体力,因此在得到了珀西的同意之后,他开始了愉快的观战环节。
阿不思自己的方格已经解锁了,只是里面的滚铁环不能做出他的吟诗,因此无法行动,它静默地站在那里,操纵着那铁环像是控制木偶一般,代替了阿不思的位置。
虽然这一点很奇妙,但此时阿不思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位据说可以操控默默然的女士,阿不思注视着她干枯发黑的手掌,内心升起敬意。
而那神秘扭曲的默默然,居然能被人操控,这让他反常的升腾起了对力量的好奇和欲望。
这位女士名叫卡特琳娜·斯佩尔斯曼,是这次前哨站队伍里四位神秘司雇员的领头人。她打着眉钉和唇钉,上面发出丝丝黑气,把她狰狞的表情笼罩在烟雾里,显得十分恐怖。
而更令人诧异的自然是那双枯黑的手,一上一下围成一片球形的区域,每一次释放攻击,那团黑色的能量都会从那里窜出,又返回到那里栖息。
在卡特琳娜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阿不思着迷地用灵视注视着那团混乱的黑红线条。它暴虐,混乱,富有张力,给欣赏他的人一种偷尝禁果的快感,诱导人认同它那扭曲但繁盛的生命力。
在阿不思意识不到的地方,他的魔力开始模仿那种混乱的运行方式,享受着放纵的满足感。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那团跃动的线条,再无其他。
灵性直觉此时才后知后觉的发出强烈的预警,但是已经晚了。
卡特琳娜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像她那样直观感受默默然最内层的那种混乱感。
她在漫长的争斗中学会了克制,学会了不再好奇,与默默然的力量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与和谐。
她知道默默然是每一位巫师对魔力的最底层欲望,窥视这种力量的本质对于一位成年巫师都是在钢丝边缘行走,对于一位还有可能演化成默默然的小巫师来说,更无异于是一份诱人的邀请函。
但是没有人告诉阿不思这一点,他还太小,不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就在这战局紧张的时候,阿不思身上开始出现相似的黑红纹路,皮肤边缘慢慢的转化成线条状的几何,非凡特性也对此做出贡献,他的体表逐渐长出漆黑的毛发。
最先意识到不对的是阿不思头顶上的卜鸟,它发出凄厉的尖叫,让周围的巫师纷纷侧目。
“阿不思!”珀西想控制守护神跳到阿不思的面前,但是有一个生物抢先一步做到了这一点。
那是一只恶灵,或者说怨灵。
他们诞生于自然界或人类世界最肮脏的角落,与人类的怨念结合后,化为一种像幽灵但更狂暴的生物,热衷于使用精神干扰和附身激发人们的恐惧,并以此为食。
作为一种自古以来就存在的生物,恶灵的重要性在当代重新被神奇生物学家们强调,是因为它们被发现与红帽子和大头毛怪有着紧密的合作关系。
红帽子依靠将人类诱骗进洞穴偷袭捕食,大头毛怪依靠跟随并给人类散布绝望而捕食,这两种生存手段在现代魔法社会的管理下变得相当难以实现。
1998年6月,在莫斯科北郊,首个恶灵与大头毛怪合作捕食的案例诞生;一年后,红帽子与恶灵的合作袭击也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并且直到今天都贡献着相当比例的野外伤亡率。
恶灵通过附身和精神干涉帮助红帽子和大头毛怪捕猎,而后者则允许恶灵集体附身自己的族群,让原本局限于一小片地域的恶灵实现大规模迁徙,最大幅度增加了恶灵们的种群数量和散布范围。
甚至于今年夏天,保护区雇员于阿兹卡班附近海域观察到摄魂怪捕食恶灵的现象,这一发现让神奇生物学家们拓展了对摄魂怪相当有限的认知,并明白了与魔法部停止合作并受到前者抵制的摄魂怪是如何维持种群数量的。
而街机释放出来的恶灵则在这场战役中显得相当默默无闻,它们只是附身于别的黑暗生物,增强战斗力和智慧,然后被巫师的精神攻击撕得粉碎。
直到街机提醒它们,有一个可口的幼年巫师,居然敢于脱离方格的保护,成为它们精神干扰的目标,恶灵们才开始谋划起来。
它们慢慢诱使着阿不思去看默默然,在阿不思着迷的那一瞬间,机会来临,就趁着一只冲刺到前排的吸血鬼丧命的空档扑向阿不思,然后附在了他身上,控制住他的身体。
阿不思的意识终于回到现实,但是此时的他受恶灵压制,还承受着注视默默然本质带来的失控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僵硬的走到战场中央。
后方的巫师想要释放障碍咒阻止阿不思前进,但就在这个时候,街机们放出了这个游戏的最后一波怪物。
那是一群摄魂怪,铺天盖地的黑色斗篷裹挟着寒意奔袭而来,它们下方却还有更可怖的东西,那是一个让所有十五岁以上的巫师都闻风丧胆的身影。
“哈-利-波-特——”
绵长而惊悚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边,骤然他们带回了伏地魔统治时代的绝望里。
在一连串阴尸,女妖,恶灵和吸血鬼的后方,一张苍白,半像素化,没有鼻子的脸裹着黑袍,享受着人们对他的恐惧。
他身穿黑袍,在密密麻麻的怪物中闲庭信步,悠然自得,那郊游一般的态度只让他更令人害怕。
死人一般的手优雅地用三根指头夹着魔杖,手腕缓缓转动。杖尖射出一道道索命咒,把所有的障碍咒打得粉碎。
动漫版本的伏地魔向前伸出另一只手,邀约着一步步走来的阿不思。
他似乎不在意其他反抗的巫师,正如同生前那样,最后时刻能让他悠闲的步伐失态的,能让他功亏一篑,处心积虑去恨,去对付的的只有哈利波特。
而他似乎把阿不思当成了他的爸爸。
“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在阿不思的身后,珀西的黄鼠狼尽它最大的努力抵抗着摄魂怪们的侵袭,而剩下的巫师则在在“伏地魔”的压迫下尽全力阻挡着黑暗生物们的前进。
阿不思已经快要走到“伏地魔”脸上了,像素摄魂怪带来的阴暗和绝望感逐渐蚕食掉他的抵抗欲,阴冷和潮湿的触感浸润着他的皮肤,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变成了冰渣,胃里的食物变成了石头。
控制他的恶灵受到摄魂怪的压迫而散去,但他那麻木,滞涩的身体带给他的不过是大脑里新增的负担罢了。
而“伏地魔”就站在他的面前,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里的魔杖对准了阿不思,杖尖的绿光蓄势待发
“阿-瓦-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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