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去留的选择

“您……您请用茶。”

安然唯唯诺诺地给武妙端来了一杯水。

这会的她可点小太妹的姿态都不敢有，一副见了人家长的样子。

没办法，这位可是神明。

“谢了。”

武妙礼貌性地喝了一口，眼神依然没有离开面前的宋凡。

许久未见，他已经判若两人。

不，严格来说，他已经不算是真正的宋凡。

她作为机械女神，是非常了解这一点的，当时斗神三号想要献祭的时候，她就警告过，就算成功了，宋凡也会变了个人。

眼前的人，最多算是一个顶着宋凡的身体和记忆的驱动器。

……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听完了他在离开后经历的事情，武妙却有些不敢肯定。

没有情感的超凡改造人做着正义的事情，冰冷的内心，炙热的行动。

很显然，曾经的宋凡依然影响着他。

“事情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问，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不回来？”

宋凡回答地很干脆。

“我想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虽然还很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曾经的我不在这个选择里。”

“想摆脱宋凡这个身份？”

他摇了摇头：“摆脱不了，也没有想摆脱，只是曾经的我已经完成使命了。”

噢，意思是已经把生命都交代给职责上了，所以已经两清了？

“有点逻辑漏洞，你现在的生命是我的眷属献祭的，你现在的力量也是因它而得，换句话说，全新的你也应该是是属于我的。”

此话一出，安然的脸刷地一下就白，抓着衣角的指尖都捏白了。

本来，这么大的人物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够吓人的了。

最让她紧张的，是自从武妙来了之后，她就感觉自己跟宋凡隔开了一个世界，那是一个自己无法踏入的领域。

结果武妙的这句话，可是让她害怕，害怕会就此失去宋凡。

现在的宋凡已经不是一开始被自己捡回来的流浪汉，他是这里支柱，是她的最信赖的依靠，是她能坚强面对恶灵怪人的底气。

如果他要是离开了，自己还能像现在这样坚持下去么？自己这个老板还能当得下去么？

面对武妙的发言，宋凡点了点头。

“您说的这一点，我不可否认，如果您要收走这条命，我也没有怨言。”

连他自己都这么认可了，安然的身子都有些晃荡了。

表姐安兴注意到她的反应，心疼的同时又非常地气愤，她实在是看不过去。

“喂！宋凡，伱这人讲不讲点良心的！你也不想想一开始几个月是谁收留了你，你……你说话能不能为安然想想！”

“姐！你别说了。”

其实安兴也知道自己理亏，更知道她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就好像是捡回来精心照顾了好久的流浪狗，突然被发现是走丢的高贵血统，要被曾经的贵族主人带走。

宋凡依然表情平淡地看了她们一眼。

“我并没有说我要走，我只是说，对于武妙大人，我这条命确实是属于她。”

“喂喂喂别说得我好像是在做夺人所好的事情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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