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只要丁贼身死,即使他们有所效忠,也都无可奈何……”火器营总兵王忠开口道,“只是苏聘,他是丁贼心腹爱将,御下兵马号称六万。”
“苏聘……”朱由榔琢磨道。
正当朱由榔思考的时候,张同敞便道:“臣愿带兵讨伐苏聘,为殿下解忧。”
朱由榔皱着眉头,思索着问道:“那陈邦传呢?今朝上他对丁魁楚百般附和,阻拦吕大器。”
“正是,他原是桂林守将,后听令丁魁楚镇压朱庶人(朱亨嘉)叛乱,后来被隆武朝廷授勋为思恩候。”张同敞连忙解释道。
王忠补充道:“他兵足将广,和丁魁楚勾连极深,恐怕也是一大祸患啊。”
朱由榔抿了抿嘴唇,回答张同敞道:“不必了,穷寇莫追,苏聘的人头就留给陈邦传吧,他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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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丁府仆从。
“谁啊,大半夜的还来拜访。”看门的小厮心中暗骂,作为内阁首辅的仆从,丁府每个人都带着首辅的派头,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
他只拉开大门的一条小缝,便看到外面火把通明,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甲莽夫挡住他的全部视线。
“你谁啊?”
话音还没落,白色的刀光从他的眼底闪过,下一秒钟刺入他的身体,他看见这个满脸络腮胡的莽夫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
林时望一脚踹飞这个小厮,血红色的刀子从他的肚子里拔了出来,朱红色的大门被狠狠挤开。
“兄弟们,给我杀将进去!”
喊杀之声,一瞬间充斥着整个丁府。
此时的丁魁楚刚刚写完给袁彭年的一封信。
而丁府也有几百名家丁,可惜这些太平时保护保护家财的普通保安在林时望的正派军队面前,几乎一触即散。
即使在混乱之中,林时望的军队也十分有序的两面包抄,将迷宫似的丁府全面包围。
书房内,丁魁楚满意的观摩着手中写袁彭年的信,心中自得。
忽然,房间之外传来响动。
咚!
一声巨响,窗门破碎。
一具尸体从门外直接砸了进来。
尸体上还残留着一丝不可置信,正是丁魁楚之子。
丁魁楚惨叫一声,没有快速冲到自己的儿子身边,而是要夺门而逃。
清军!清军夜袭!
丁魁楚连忙收起自己的信函,刚走到门口他就顿住了脚步,因为眼前是个他十分熟悉的人。
“林时望?”丁魁楚大怒,“你要造反吗?”
林时望的络腮胡上沾满了血迹,身后跟着十几个黑甲士兵,手中所持白刃没有一个不是滴血的,林时望从怀里掏出一块写满字的黄色的锦帛,扔到呆滞的丁魁楚的头上。
“殿下说了,让你死个明白。”林时望笑笑。
丁魁楚慌乱的拿下锦帛,颤抖的眼睛甚至没法看清锦帛之上的任何一个字,但是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罪行。
被宣判了死刑的丁魁楚,脑海里回想起今日坐在殿上的桂监国,他不敢置信。
最后他说道:“林将军……留我妻、子……我我我给你钱……留他们一命……”
林时望宛若死神,露出森然的白牙,问道:“你有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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