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阴火围绕,更兼那靡靡之音,让人心神不由自主,想起那快活之事,且心灵无有主持,神气一动,那本身真气精元,便为后天识神所主的七情六欲所化无形阴火,慢慢消磨。
虽然张元功力深厚,定力较强,但是总是没有到了那四大皆空之境,虽仗剑光护身,那碧幽幽的阴火毒焰本身侵入不了,也无法炼化剑光。
但一时间也不能返虚入浑,物我两忘,且心灵上杂念频起,虽然随生随灭。
但是由那迷神之音引动那情念欲火及心神无法归元以至剑光有了破绽,那碧色毒焰随气机感应形成的无形热力,却正是内外交加,不仅时时刻刻使周身酸软苦痛,更是一直消磨真气元神。
张元见此心道:“还是自己修行太浅,未至妙境,妖道邪法又与众不同,当时妖阵一出,自己雷火无功,及见黑烟笼罩,又听得那靡靡之音,心神欲飞。
虽然及时仗剑光护身,自己抱元守一,元神不曾为那摄魂之法所迷,但心神不能入窍,自己也不能分心,剑光只能护住肉身,内中却全凭自己功力。似这般下来,早晚为妖道所害,但此时别无妙法,也只能一昧苦熬,看是否能将心神入窍了。”
想罢尽管心中愁急,但宿来颖悟,很快便将这愁急之念压下,自用有相之法,心归一处。
似这般僵持了数日,总算张元功法玄妙,日久之下,竟然能心智灵明,万念归一,入浑返虚,玄功独运,居然做到平日打坐用功的最好境界。
那与身心相合的飞剑,也立焕奇光,金霞电耀,护在身外。
再说阵外妖道,自服了丹药,又运气调元了几遍,内外伤势,已渐稳住。
又见张元自在阵中,一开始面有紧色,但大体尚好,及至等了数日,又见张元面灰败,似是有气消神损之状。
妖道心头更是喜悦,心道:“看此情形,这小狗再有数日,便气消神散,等到了那数尽当头,自己再催法力,必让小狗生魂为我所拘,到时随了自己心意,报仇血恨,真是快哉。”
“哈哈哈”
又过了三日,妖道运气调元,修养内伤完毕之后,便想着再观阵中张元情景。
等到立起站到山崖边上,往下一看,却看到张元此时面上紧色全消,神情安态,周身剑光金芒大放,虽在阵法包围之下,却有蠢蠢欲动之景
妖道见状,本以为张元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心中不由奇道:“怎会如此,难道这小狗还有其他手段吗?看此时情况,小狗分明真元内敛,神安气安”
“不好,照此情形,恐怕这阵法困不住这小狗,到时脱了身,岂不是自费苦功,那能报仇雪恨”
心中大惊之下,想到:“似此情形,看来非要付出点代价不可了,真个倒霉,没想到这小狗骨头如此之硬。”
原来妖道看到此景,怕张元脱困,到时自己反有性命之忧,因此下了决心,准备拼耗精血用以喂养阵中姹女阴灵,使阵法加重威力,以求速决。
刚想罢,便咬破舌尖,运着真气,喷出一口修道人珍逾性命的精血,只见万点血光,自妖道口中喷出,射入阵中,直落到那阵中灵鬼身上。
随后只听得那鬼哭吟啸之声大放,并伴随着“夫君”“爱郎”“官人”“心肝”以及种种挑逗之言,音甚缠绵悱恻,直入心脾,让人听之,心有怜惜之意,恨不得当时便将发声之人拥入怀中,好好温存。
此外更见四十五个姹女阴灵,得了精血之助,个个仰天长啸,然后是就地在那黑烟中一滚,化为一个个貌美女子形象,人形刚现,便在那黑烟之中,或起或落,做着各种动作,似是跳舞一般,周身碧焰阴火,更是齐化为一条条碧绿光华,将张元团团围住,将张元束成一个碧绿光球,并随灵鬼舞动之时,那光华时暗时亮,竟凭空生出一股极大吸摄之力。
正是妖道刑刚以精血助长阵法威力,除了增长那六欲迷神音威力,更是施展出平日轻易不用天鬼摄魂舞,以求再次扰乱张元心神,并借气机感应,强用蛮力,摄取其元神。
却说此时,妖道忽见剑光之内的张元忽然睁眼,双手往外一扬,自手中射出两股碧绿光焰,晃眼便状剑光之外的碧色光球冲出一个大洞。
随后又见张元剑光立地如陀螺般旋转,周身金光大放,那双手的两股光焰,更是凭空涨大三丈有余,随着剑光飞转,那碧焰附在剑光外头,如一个梭形碧焰光柱,转瞬之间便将那身外光球击的支离破碎,人更是直冲云霄而起,向着自己冲来。
妖道见状大惊,忙催法阵,汇聚黑烟灵鬼碧焰环身攻向张元,没想到那张元飞剑之上所带碧焰,遇着黑烟竟全不受阻,遇着灵鬼碧焰更是全都扫向一旁,使其近身不得。
转眼张元己如云鹤冲霄一般,冲出妖阵范围,直向妖道而去。
同时喝道:“妖人受死”
那妖道刑刚,见状大惊失色,正欲驾五鬼隐形遁,隐身逃走。
没想到张元早防此事,人刚冲出,便将那碧灵七煞法光汇成一团,射向妖道上方空中,晃眼化为数亩许大的一片碧光墙,直挡在妖道前路之上。
妖道刚撤法力,正隐形飞身而上,却冷不防撞那光墙之上,穿不过去,同时又被那碧光照破了隐身之法,显了身形。
妖道见此心中大急,正待要加催遁光,绕过光墙之时,张元业已身剑合一而至,十余丈金色剑光立即当头朝妖道罩下,随着剑光一绞,妖道立时血肉粉碎,连声也未出,便化为一片血雾而亡,连元神也未逃出。
等到妖道身死,便见那下面黑烟灵鬼,也自消失,正是无人主持,自动回转那姹女玄阴旗之中。
张元见状,便收了那法光,自驾飞剑往那四周山壁上搜寻,果见有五面尺许小旗直插山壁之上,但是不知其中是否有妖道毒手,随用小五行搬运法术,将那五面小旗,隔空摄拿着,而后飞入洞府之中。
刚一坐下,心中不由想道:“此次斗法真是平生未遇之危险,此次能杀这妖道真是侥幸,不过那碧灵七煞法光却能照破五鬼隐形遁,却真是意外之喜。”
原来张元以自身智慧毅力战退诸魔,苦痛全消,心神入窍,元神重又灵光大放之时,忽感应到那中宫玄窍之中的碧灵七煞法光符篆真形,光华流转,似与那身外妖阵之力互为相应,只当时不解其意。
及至妖道拼耗精血,强催大阵,那六欲迷神音的惑心之力与天魔摄魂舞的吸摄之力大增时,那碧灵七煞符篆却更加光华大放,那惑心之音与吸摄之力,竟然一出现,便即消失。
于此时张元忽悟玄机,心道:“原来是自己想岔了,这碧灵七煞法光,与对方法术同源,并且对对方法术有极大克制之力,自己刚开始以为此法初学乍炼,功候不深,运用时必然无效,没想到这一心神归元,那符篆灵光有了元神主持,竟能发挥它,以邪克邪,遇强则强的妙用,如此说来,自己以前因怕分心,不敢御剑冲出的想法此时全可抛弃。”
想通此理,张元不禁大喜。
随后立即催动那碧灵七煞法光,附在飞剑之外,冲破妖阵,杀了妖道。
其实妖道如一开始,拼耗精血,趁着张元见识不多,大意之下,灵元未固,施展如此法力,倒是可是将张元一举拿下,偏是惜身太过,刚开始不忍将这多年苦心炼成的精血发出,没想到等到发出之后,却已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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