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嘭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问道:“堂下何人,为何当街非礼良家妇女?”
林景微微拱手,朗声道:“我名林景,前不久蒙陛下赐官弘文馆校书郎。”
县令微微颔首:“原来是林校书,本官也曾听闻林校书才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此诗本官也是品味良久。”
“林校书满腹才学,又蒙陛下看重,前途远大,怎能行非礼良家妇女这等丑事?”
林景沉声道:“县官明鉴,我是被冤枉的。我走在街上,这女子迎面朝我走来,眼看就要相撞,我特地朝一旁避开,谁知这女子竟也朝这边避开,我来不及反应与这女子撞在了一起。”
“这女子随即抱着我不放,大喊非礼,然后武侯就出现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韩三听了大喝道:“放屁!俺婆娘经过你身边,她明明侧身避过,你看俺婆娘长的俊俏,起了色心,一把将俺婆娘抱住,上下其手俺看的分明,这不是非礼是什么?”
说完之后,韩三直接踢了婆娘一脚,喝道:“你说是不是这样?”
韩娘子捂着脸哭道:“县官老爷,俺当家的说的句句属实。”
县官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道:“你们各执一词,本官也难辨谁真谁假,来人啊,将他们押进大牢,待本官查探清楚之后再行决断!”
就这样,林景被押入了长安县大牢。
不过林景的脸上并没有惊慌之色,既然对方是冲着秘方来的,显然不可能置他于死地。
事实上,非礼良家妇女本就不是死罪。
只要死不了,那问题就不大,所以林景才得以从容的坐在茅草上思索。
这种简单的栽赃对其他官员其实是行不通的。
首先,一般的官员出行要么坐车,要么骑马,而且基本都带着随从,那女子连挨到官员的身子都难。
其次,一般官员都有家世有同朝为官的朋友,总之肯定会有人为其奔走鸣冤,只要有心想查肯定能查出真相。
而他偏偏刚刚在长安立足,出行根本就没有什么排场。
其次,他没有家世,在官场中也没有朋友,没有人为他奔走,而且他又被关进了大牢里,是非曲直还不是任人编造?
所以,这栽赃的计策虽然简单,对他却十分有用。
假设他真的只是因为敬献椅子被皇帝封了个官,如今因非礼良家妇女被打入了大牢,再有官员跳出来弹劾他,皇帝龙颜大怒直接罢了他的官惩处他,然后他不就只能任人拿捏了吗?
只是那老仆背后的公子算错了一点,他可不只是进献了把椅子那么简单。
别说他没有非礼良家妇女,就算他真的非礼良家妇女,李治会惩处他吗?
全部想通了之后,林景就更加淡定了,不过当看到一只老鼠招摇而过的时候,他的淡定也就荡然无存了。
老宋家的做的饭菜越来越可口了,容儿姑娘铺的床铺总是香喷喷的。
而这里到处都是酸臭味,就连老鼠都瘦骨嶙峋。
林景禁不住叹了口气。
求求你们了。
你们想搞风搞雨那就快点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