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枪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又悄无声息的破坏了。
“言灵*冥照!”曼斯的额头青筋绷起。
又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家伙,一个两个的没完没了,仿佛他和手下这些执行部精英就是一个笑话!
“卑微的凡人,你们在亵渎一位伟大的王。”长腿说话了,她说的理直气壮,仿佛刚才砍了骨殖瓶一刀的另有其人。
叶胜注意到酒德亚纪嘟囔了一句,他没听清,那个长腿又开口了。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离开这里。”
“你又算什么?藏头露尾的好心人吗?”曼斯脱下了身上的潜水服,只穿了一条作战服的裤子,光着上半身。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了,却有着不逊于健美教练的坚实肌肉。
曼斯冷声说:“这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么打,要么滚!”
“愚昧!无知!鲁莽!你们在走向一条错误的道路,愚者,最终的结局只会是死在追寻真理的歧路上。”长腿收刀。
但她并不是准备罢手,她伏低身体,摆出了居合斩的起势!
她拿的并不是一把武士刀,那把漆黑的刀奇形怪状,像是一根树枝的枝丫,如果不是骨殖瓶上清晰的刀痕,没人觉得那是一把刀。
执行部的专员们感觉自己在那一刹那进入了一只猎豹的狩猎范围内!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长腿的骨传耳机里有个兴奋的声音在大声嚷嚷——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我们的王牌女演员!恭喜你演技再上新台阶儿!”
“别吵了薯片妞!”酒德麻衣在头盔下低声说,此刻她的脸很红,刚才球儿的一击奏效了,是短暂的暴血带来疼痛感才驱散了一部分球儿那种诡异的能力。
苏恩曦听出了麻衣语气中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好像是个了不得的家伙,至少是一个A级别的混血种,老板的加班任务真是没好活。”
“没办法,俺们贴心小女仆只能老板说什么是什么喽,毕竟老板说他很不爽啊,老板不爽就不给我们发工资,呐,虽然钱都是我在挣......咔咔嚓嚓......”
苏恩曦又在吃薯片了,她吃完还嘬了嘬手指才接着说:“老板说他心情不好所以要搞点大动静让他找找乐子,不过他刚又来短信说你妹妹也在这儿,就不为难你了,按B计划,你们什么时候搞了B计划?你背着我和老板干啥了?”
酒德麻衣看了看那个愚蠢的妹妹正坚定的挡在叶胜身前望着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低声说:“呵,不告诉你,该干正事了。”
曼斯和酒德麻衣还在僵持着,他们的气势在空气中对撞。
球儿再次高举着髪国军礼从曼斯身后探出头打断了两位牛仔的对峙:“既然你们要打,能不能放过我这个过来摸鱼的?我现在马上就走!”
球儿不着痕迹的瞅了瞅酒德麻衣那只踩在地上的脚。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因为球儿看不到酒德麻衣的眼神,所以他会下意识的认为长腿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神。
当然,也许球儿就是故意在挑事儿。
“发现了?看来你们中也不全是蠢货,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我并不是想埋葬这里。”酒德麻衣气势一松,她松开了握刀的手,轻巧的向后撤了一步。
此时曼斯才发现,原来酒德麻衣踩着的是那个骨殖瓶的卡座!
失去了其上施加的压力,此刻那个棱形卡座在缓缓升起。
而酒德麻衣手中那把漆黑的刀直直的插进那个卡座中心,整个刀身完全没入其中,用力旋转!
曼斯终于知道这把刀为什么看上去有些古怪了。
那是一把钥匙!
咔!咔!咔!......
声音愈来愈大,脚下的地面在颤抖。
曼斯*龙德施泰特是卡塞尔学院魔动机械课程的教授,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整座青铜城活了过来,那是齿轮在转动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曼斯怒吼。
“君王终醒!君王终亡!王,应死在王座之上!”长腿说着,身形慢慢淡去,那个橡皮又来了,这次它擦掉了酒德麻衣所在的图层。
整座青铜城颤抖着,无数巨大的齿轮在炼金术的伟力下转动,泥沙在排出,水在排开,河床的岩层破裂,一场水下地震在发生,整个空间都在轰隆作响。
青铜城正在上升。
明天,游客们并不会看到有条拖船拖着巨龙的尸体远去。
至于他们会不会在平静无波的江心发现一座青铜铸成的雄伟宫殿,得看今晚有多少哪都通的员工会领到加班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