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对方发现了路明非僵硬的发音特点和外貌特征,立刻换用一口流利的中文。
“大爷赏点钱买杯可乐吧,我真不是乞丐,只是丢了钱包。”
这么流利的中文,比古德里安都好,路明非诧异的看着他。
“我真不是乞丐,芬格尔·冯·弗林斯,我是大学生。”年轻人掏出字典一样厚的硬皮书。
书看上去很旧,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写着书名,路明非签过的几张纸质文件上有这种写法。
还有这么流利的中文,路明非目光闪烁:“卡塞尔学院?”
芬格尔闻言掏出了那张漆黑底色上绘着银色世界树花纹的车票,路明非也掏出车票和那张车票对在一起。
“亲人呐!”芬格尔本来就蹲着,这一喊直接冲路明非跪下了,他激动的握着路明非的手大喊:
“我可算找着一美元买可乐了!你建议再多买个热狗嘛?”
亲人就值一美元?感觉这货为了钱可以干任何事,路明非没由来的想着,就像小魔鬼得到自己灵魂以后,也会短时间内变成只知道心疼哥哥的好弟弟。
“学弟你可太仗义了!”芬格尔半瘫在长椅上,一口咬掉半个热狗,得到热狗和可乐后,路明非的地位瞬间从亲人变成了学弟。
“师兄你几年级?”路明非咬着新买的热狗,一个他吃不饱,芬格尔更夸张,他要了整整四个加满料的热狗。
“八年级。”
“八年级?还有硕博?还是医学系?”
“其实是四年级啦。”芬格尔摆摆手毫不在意:“留级了四年。”
这么强的人都得留级四年?路明非对这个卡塞尔学院升起一丝敬畏,没想到学校要求竟然这么高,还得努力啊。
“那个CC1000次快车呢?就这么等着?”
“对,只有这趟火车去卡塞尔,没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
芬格尔把包热狗的牛皮纸团起来扔进垃圾桶:“每年开学都得坐,别着急,车总会来的,阶级底的人就要等的更久。”
“阶级?ABCD?”
“你知道?你们国内上了预科班?”芬格尔一愣,问。
“不知道,但是猜是不是这么回事。”路明非感觉脑后有点痒,反骨在冒头,心说你们竟然还有预科班,看来在我们那边势力不小啊,毕业以后找机会,不行端了你们的据点,他问:
“那S级呢?”
“有啊,最高的就是S级,不过全校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的校长。”芬格尔兴奋了:“S级有最高的特权!”
“S级不还是得等车...”路明非翻了个白眼。
“S级当然不需要等车,只要一个电话随叫随到,要是觉得火车慢还可以叫直升机。”芬格尔说着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路明非瞪大了眼:“等等,你是什么?”
“S级啊,那个叫诺玛的说我是S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