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攒了一句:“说得对,你是储君,你是大唐的太子,所有接近你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所有人跟你说话还有他们的奏章文书,都会隐藏起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然后说一些好听的话。
就像父皇批阅奏章,那也不是臣下说啥就是啥,还要自己判断,要是臣下说啥是啥,说咋办咋办,那要皇帝还有啥用?盖章机器么?”
李承乾认同的点头。
李恪这才说道重点:“所以哪怕是读书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也不能老师说啥就信啥,尽信书不如无书,要是天下老师都一样,父皇为何还要给你挑好的呢?
可是好老师就一定是好人么?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好恶,更有一些人表面上冠冕堂皇背地里男盗女娼。
你作为太子就应该多听、多看、多想、多学、少说。”
李承乾仔细品味着:“多听、多看、多想、多学、少说,以前父皇、舅父还有母后老师都跟我说过这些话,但是都没有三弟你说的那么透彻。
今天一听之后才觉得豁然开朗,三弟真是大才啊!”
李恪呵呵一笑:“屁的大才,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就连父皇这样的明君被人拍马屁的时候不一样被夸的飘飘然……
就算是我,要是有人天天夸我长得帅,时间长了,我自己也就信了……睡觉,睡觉……”
李承乾顺便还参观了一下李恪的房车营地,当即表示:“三弟这个好,回来给大哥也弄一套,以后出门就不用扎营了。”
李恪叹气:“那你得找父皇借工匠了,工匠都送给父皇了,你要是嫌麻烦,等回去可以让你府上的工匠来看看,又不是啥高深的东西,看一眼就会了。”
当晚两人的聊天记录就被送到了李世民的面前,长孙皇后担心的问道:“二郎,恪儿这样教乾儿,会不会……”
李世民笑笑:“无妨,恪儿说的对,尽信书不如无书,老师的话也不能全听,人还是要有自己的思考。”
长孙皇后松了一口气:“是啊,承乾背负了太多,从小到大咱们都是教他这个要怎样那个要怎样,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确从来没有人问问他累不累。
我这个当母亲的也不称职……”
李世民上前安慰:“观音婢不必自责,他是太子,承受江山社稷之重自然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他压力大,谁又轻松呢!”
长孙皇后没有再多说很么,李世民看到后面皱眉说道:“这混账小子,竟然说朕被拍马屁也会飘飘然,朕岂是那种人?”
长孙皇后捂嘴轻笑:“陛下不是么?”
李世民老脸一红:“不聊这个了,睡觉吧!”
第二天李恪起了个大早,没有夜生活,八九点就睡觉了,自然能做到早起,太阳才刚出来。
李承乾这个时候已经洗漱完坐在那里读书了。
李恪疑惑:“你怎么起得比我还早?”
李承乾扬了扬手里的书:“早起温习书籍,我可不像你,不想学就可以不学,今天咱们去哪?”
李恪指了指渭水的上游:“今天咱们沿河往上,找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最好位置高,不会轻易被淹,还要能修码头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