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内,李世民听着内侍的汇报:“这么说来,恪儿回家半个时辰就出发了,今天就能渡过渭水了?”
内侍躬身:“按路程算应该是的。”
李世民还是不信:“真的只带了些换洗衣物,弓箭猎狗飞鹰什么的都没有带?”
内侍:“是的,殿下对下人说,只带两套换衣衣物一身正装,半个时辰准备完毕立刻出发,一刻钟都没有耽误。”
李世民嗯了一声:“行了,你下去吧!”
长孙皇后心中宽慰:“看来恪儿真是长大懂事了。”
李世民叹气说道:“只可惜那孙思邈软硬不吃,朕数次下旨派人,他都不愿意来!朕真想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长孙皇后连忙劝谏:“孙道长乃是方外之人,在民间威望甚重,陛下不可胡来。”
李世民笑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长孙皇后摇头:“陛下,您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您就是发个牢骚,但被有心人听去了,曲解了您的意思,孙道长祸事就在眼前了。”
李世民看看四周:“好,我以后少说就是。”
第二天一早李恪继续出发,一路上看着这些威武的士卒和疾行的马队,没有不开眼的敢找事。
过三原县时,马队中突然一匹马嘶鸣一声,骑士也跟着坠地,李恪停马回转,独孤燕拱手:“殿下,有一匹马马蹄受损已经不能跟随。”
李恪蹲下看到开裂的马掌,才想起来,这个时代大唐还没有普及马蹄铁呢。
士卒沉默的抚摸着自己的战马:“殿下,我想把它寄养在前面的驿站,等回去的时候我在带上它。”
独孤燕呵斥道:“胡闹!我们是在行军途中,它已经很难再恢复,按军中条令,杀马!”
李恪连忙制止:“别,多大的事,你先去安顿马,我们今晚在华原驿馆住宿,晚上追上来就是。”
独孤燕犹豫道:“可是,殿下您的安全……”
李恪笑着问道:“怎么,你难道觉得有人敢在京畿之地劫我这个皇子?
我听说真正的好骑兵会把自己的战马当战友当兄弟,我们对兄弟战友要不抛弃,不放弃,就这么决定吧!”
士卒感激单膝跪地:“谢殿下。”
到华原的时候天刚黑,李恪直接吩咐:“直接到县衙。”
到县衙的时候县令、县丞、主簿、县尉、录事、佐史等都站在那里等着。
李恪坐上大堂:“可知孙思邈道长在何处?”
县令躬身:“殿下,孙道长一直在县东五台山附近乡里行医,急切之间不好寻找。”
李恪眯着眼睛:“明天,衙门除了必要人员,全部给我去找!谁找到孙思邈赏银十两!”
县令一听,他自己都心动了,十两银子已经相当于他三五个月的月奉了,当然不包括禄米、职田、力课这些收入。
下面的吏目等人听的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出发前去。
李恪安排道:“找到了,要客客气气对待,我亲自去请。”
李恪伸了一个懒腰,主薄立刻上前:“蜀王殿下,驿馆已经收拾好了,县令刘大人在凤来楼略备薄酒为殿下接风洗尘。”
李恪摆摆手:“孤出来是寻医的,不是吃喝玩乐的,接风洗尘就不必了,给我的手下安排些好酒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