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来看,你学儒家只学了皮毛吧?”
柳白淡淡开口说道,眼神之中一片平静。
但是此话开口,诸位公子尽皆面色古怪。
大哥....学儒家只学了一点皮毛?
就连坐在门口小‘板凳’之上的淳于越都是微微一怔,而后面色微微泛红!
自己这位学生,扶苏公子是何人?
咸阳玉公子,出了名的儒家得意门生,仁德之名,天下皆知!
而现在....
这位‘快殉葬’的驸马柳白,居然讥讽扶苏公子学儒家只学了一点点皮毛?
这不是在说扶苏公子,分明是在打他淳于越的脸呐!
“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儒家先贤有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我等乃是帝国皇室,日后定然是执掌大秦政务。而种地之事,颇为劳累,甚至可能落下病根,此等事情,扶苏不解,还请先生细说。”
扶苏缓缓开口说道,眼眸之中倒是没有愠怒之意,反而是双手执弟子礼,颇有虚心求学模样。
光是这一份风度,让他的诸位弟弟皆是暗暗点头。
自家兄长这一番话说出,礼仪尽至,而且提出自己的疑惑,恰巧达到先前扶苏自言的‘传道受业解惑’,令柳白不得不解答!
一旦说不出个所以然,非但今日不用去种地了,日后甚至也可以不将这个所谓的‘弟妹先生’放在眼里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柳白轻笑了一声,眼神之中颇为轻蔑:“大舅哥,你怕是看了一本假《论语》哦!”
“此话,应当是君子不力,危墙之下!意思是什么呢?如果君子没有武力,那跟站在危墙下面没什么区别!”
“想当年孔先生左手拿着‘德’字战斧,右手提着城门木闩,满是肌肉的后背,隐约浮现‘仁’字肌肉群,带着七十二堂口,三千多武力高强的小弟,纵横春秋各国,立下了黑道上的规矩。”
“而这规矩...就是《抡语》,没想到居然被篡改成了这样!”
柳白一番话语说出,瞬间...整个学宫鸦雀无声。
就连流着鼻血,脸上带着乌青的胡亥,此刻都是目瞪口呆。
“儒...儒家先贤孔丘先生,岂会是如此...凶恶之人?”
公子高不由得呐呐出声。
而一旁的淳于越已经气疯了,甚至直接从小‘板凳’上蹦起来。
“胡说八道!柳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儒家先贤...”
“诶?淳于博士还没去挑粪啊?莫非是嫌弃工具来得太慢,准备用嘴和手当工具?”
柳白淡淡看了一眼淳于越,开口疑惑道。
此话说出,所有人不由得嘴角猛然一抽!
嘴...和手...当工具?
捧着那玩意儿也就算了?还要含着?
画面太美!
“呕!”
五公子将闾面色一变,直接俯下身子干呕起来。
平素之中,他最为讲究,家中要有鲜花,就连如厕之时,都要用枣塞入鼻中,以免恶臭!
现在这柳白,说出如此有画面感的话,让他如何能扛得住?》
就连一向笑容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的扶苏,都是不由得表情凝滞,原本的微笑,此刻更像是嘴角抽动。
淳于越更是面色一变,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
自己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玄金色披风长袍的阴柔男子,正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