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再次响起的声音彻底的唤回了季沫的神思,重生以来一直被季沫刻意压制在心底的委屈和不甘,瞬间如山洪爆发一般,以山呼海啸的气势朝她袭来,顷刻之间吞噬了她所有的思绪和理智。
季沫原本只是零星滴落的眼泪,瞬间变成了像是被卸了闸的水龙头一般,一颗一颗的夺眶而出,争先恐后的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
夜水寒不明所以的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正想开口问她怎么了,女孩却突然伸出了双手,一把抱住了他精壮的窄腰,将她的小脸埋在了他的小腹上。
夜水寒还未说出口的话,瞬间凝结在了嘴边,浑身僵硬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
夜水寒也不知道该要说什么,该要怎么安慰在他看来哭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季沫,只能任由女孩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渐渐的夜水寒感觉到他的衣摆都已经被季沫的泪水浸湿了一片,就算是隔着衣衫依旧能感觉到女孩眼底的水雾,可女孩却依旧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迹象。
夜水寒微微轻蹙着眉心,纳闷的看着怀里痛哭的女孩,抬起手轻轻的抚着女孩脑后的长发,轻声的出声安慰道:“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算是噩梦吗?
是吧!幸好只是梦!
也不是梦吧,毕竟这都是她上一世亲身经历过的一切。
季沫的小脸埋在男人的小腹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摇了摇头,她也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这一个真实到无法分辨的噩梦。
季沫依旧一个字都没有说,哭声却不仅没有有丝毫的减小,反而越哭越大声,越哭眼泪越多。
女孩就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泪,止都止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往外飙着眼泪,不管夜水寒还想要说什么,都无法阻止这场说来就来的痛哭。
夜水寒耐着性子很安静的陪在她身边,等到女孩的哭声变得小了些,才抓着季沫的肩膀,把女孩从他的怀里的扯了出来,垂眸凝视着满脸全是泪痕的女孩,不紧不慢的弯腰坐在了她身边,抬起手,用指腹轻轻的抹掉了挂在女孩脸上的泪水,很有耐心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哭?”
季沫哭过之后,突然觉得好了许多,把她那些刻意压抑在心里许久的情绪,随着泪水的滴落,肆意的释放了出来,心里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季沫渐渐的彻底停下了哭泣,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说出她刚刚那个接近真实的梦境。
难道要她跟夜水寒说,她是重生了一次,上天给了她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上一世被云杉剖腹抛子,惨死荒野,这一世她是来重生复仇的吗?
难道要她跟夜水寒说,她是从她二十五岁那年穿越过来的吗?
如果这些话对着夜水寒说出来,夜水寒一定会认为她疯了,认为她又是在想办法离开这里,说不定就又把她软禁在颐园,不能再外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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