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了!”
邢捕头打断他的话,厉声说道:“全县都知道玄武门和清虚宫有仇,这几日更是闹得不可开交。除了你们,还有谁做出这种胆大妄为之事!”
“哦?邢捕头这样说太武断了吧。”
钟离飞笑了笑,心里有了底。
“玄武门如果有踏平清虚宫的实力,我早上门讨公道了。可不容置疑的是,玄武门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刘掌门一人,你休要诬陷良民!”
“没错,练武的打不过修仙的,这是常识!”
弟子们纷纷应和,生怕自己与案子有牵连。
邢捕头道:“明着肯定不行,搞阴谋诡计就不好说了。”
钟离飞霍然变色:“邢宝来,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要栽赃陷害,这官司打到大理寺,我也要为玄武门讨个公道!”
街坊们看不下去,七嘴八舌地指责邢捕头草率捉人。
“办案讲究证据,岂能胡乱冤枉人!”
“是啊,有证据快亮出来,好让大家信服。”
“能有什么证据,这不明摆的嘛,十个玄武门也没能力做此大案!”
邢捕头的脸一下子红了,随后又厉道:“钟离飞,昨夜你人在何处?”
钟离飞对街坊们说:“各位乡亲,麻烦告诉邢捕头,昨夜玄武门全体上下在做何事?”
“这几日钟离掌门邀请我等在此下棋打牌,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不曾离开半步。”
“对啊,都打了两个通宵,大家是打了睡,睡了打,婆娘叫我去农田干活都没理。”
“钟离老弟还特意锁了门,不是你们砸锁而入,现在连门也没开了。”
邢捕头傻了眼,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给钟离飞作证。
他心有不甘地指着钟离飞,道:“你们二十四小时盯着他吗,他就不能趁睡觉的时候翻墙出去?”
一老头道:“钟离掌门精神好,陪我等下棋熬了两个通宵,没看他现在眼睛红红的。”
又一老妇接话说道:“要说钟离掌门全在我们视线之内,那也是谎话。”
邢捕头忙问道:“快说,他何时溜走过?”
“人家上茅房我不可能跟着去吧?”
老太婆的俏皮话把大家说得哄堂大笑。
邢捕头骑虎难下,脸红了半天,最后咬牙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公事公办了。弟兄们,给我搜!”
钟离飞拦住他道:“我们玄武门向来安分守己,若搜查之后什么没找到,你又作何解释?”
“这……”
邢捕头愣住了,心里没了底。
钟离飞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大理寺少卿尹大人是我远房亲戚,多次来信催我进京一叙,我都忙得脱不开身啊。”
“此话当真?”邢捕头惊道。
钟离飞拿出一封信,信笺底部盖有尹大人的私人印章。
他微笑着说:“邢捕头要不验证一下?”
“啊,不用了,不用了!”
邢捕头连连摆手,低声下气地道:“老兄有这层关系何不早说?”
“唉,表弟私下里叮嘱我做人低调,平常我也不好当众提起啊!”
说话的同时,钟离飞拿出二枚星币塞到邢捕头手中。
“你等公事公办,我很理解,这点小钱拿去喝茶,就当兄弟赔罪了。”
“老兄太客气了,这如何使得!”
话虽这样说,动作却很快,邢捕头一把将钱笼进袖中。
随后,他对大家说道:“今天是场误会,惊扰了各位乡亲,在下还要回去向县太爷复命,就不打扰了。”
钟离飞笑眯眯送他们出门,而后伸了个懒腰,对众人说道:“我太累了,先去睡一觉,各位吃好玩好啊。”
弟子们尽皆惊诧,想不通官差们气势汹汹而来,最后竟轻易离去的原因。
只有楚凡嘿嘿冷笑不已,师父贿赂邢捕头那一幕,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事情就此了结,此后再无官府中人上门滋事,师兄弟们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