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庭院,就是我原来的家,也是在这,我尽失亲人与妻子,而现在,我亦要在此地,为他们复仇。”
“我名商和,和气生财,财帛动人心,我为凡人,无力以身抗衡一个金丹修士,但凭掌控人心二字,行商至修仙界,与魔道勾连,现在的我亦有能力复仇,数十年心血,尽在于此。”
望着那仿佛着了魔一样的商和,余安终是插了一句。
“你要复仇,自是应当,可你勾结魔道,不惜献祭一城生灵,如此举动,与当年动手的金丹修士,又有什么区别呢。”
余安此话,换来的,是商和一道带着恨意与杀气的眼眸。
这双眼紧紧盯着余安,杀机闪动,而后又渐渐变淡,就见商和微笑道。
“那一日,他跟我说,斩魔而伤及无辜,实乃不得已之举。”
“我今日说,为复仇而伤及无辜,也一样是不得已之举,你说对吗。”
面对这声询问,余安没有去回答,反而直言道。
“此事,与我无关,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商和掌柜准备什么时候,下手杀我。”
眨眨眼,商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反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你与我说了这么多隐秘,难道我还能活着,我活着,你就不怕我会碍事吗。”
“嘶。”
一声痛呼,余安的小动作,又一次失败了,而商和只是轻轻拍拍身上玉佩。
“说了,你安分一点。”
“另外,你放心,我先前说的是真的,我不会杀你的。”
“虽说,我先前确实考虑过,要了你的命。”
余安不语,对商和所言半点也不信,对方能放心把隐秘之事告诉自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视自己为心腹,信任无疑,一种就是把他当做死人了。
明显,余安绝不是商和的心腹之人,反而是一个随时都会搅局的麻烦,如此麻烦,怎么可以让他活着,让其事后去告密,去误自己的大事。
相对的,余安也是这么想的,他一方面静静听着商和宣泄心中之事,一方面运转力量,调动一些秘密手段,欲要挣脱这缠骨锁。
但这缠骨锁十分难搞,锁住了大部分法力,更是有几块骨头已经嵌入他身体之中,随时影响余安的动作与力量。
一连尝试几次过后,余安对这件灵器,突然有些技穷的感觉,看着商和那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再说,随你挣扎,你的一切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你逃脱不了。
为了争取时间,更是为了让商和稍稍安心,余安也是顺着刚刚的话说下去。
“商和掌柜说,先前要杀我,是何原因,如今改主意,又是为何原因。”
对此,商和眼中透着戏谑之色,似乎已经理解余安的所做所言,但他还是十分耐心的说道。
“那是你为我修补完连珠惊雷阵之后,从秘境回来之前的事情了。”
“我也是收到魔道修士那边的消息,说有人搅了他们的局,发狂的血尘亲自下了必杀令。”
“对此,我也是动了心思的,只是当时,你在为我出力,为了避免魔道碍我的事,我还干扰了他们一下,为你隐瞒了行踪。”
“后来,你跟烟宁一块回来,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离开了。”
“再后来,我便一直忙于筹备布阵之事,并号令万宝楼和梦香楼集体搬迁,便将此事搁下了。”
“直到澜海的那批法器还没完成,我就忽然想起了你,便想让你帮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也是准备在事后,干掉你。”
听到此处,余安眉头一皱,他也是没料到,原来自己这条小命,被人惦记这么久了。
“那后来呢,你说你改主意了,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烟宁那丫头啊,为了她,我当然得改改主意了。”留给了余安一个背影,商和说出一个,让他心中一颤的名字。
那一夜,跟第二天的那场梦,余安可是无法忘怀,但真要面对此事,他还是装傻充愣起来。
“关秦楼主什么事,我跟她只是,只是…,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小子,我说过你们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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