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紫玉,自然就余安从他那位青凝师姐手中得来的奇物,拥有安抚精神,助人恢复的奇效。
但,这枚紫玉并没有能力,帮助余安挣脱此幻梦,只能慢慢的将那丝凉意传递过去。
幻梦中,一处厢房之内,一男一女正在闲聊。
刚刚有些不适的余安,此刻正躺在床铺之上,享受着秦烟宁的照顾。
就见秦烟宁坐在床边,手捧着一碗莲子羹,正在一口一口的喂着余安。
余安背靠床铺,看着秦烟宁那小小翼翼的模样,每一勺子,她都很认真的吹了吹,生怕烫着自己。
不一会儿,那一碗莲子羹就被余安吃完,秦烟宁用手中的香帕他擦嘴,后就将空的小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正在余安感叹,得此贤妻的时候,心房涌上一股凉意,使的他轻轻一颤,伸手按压住胸口,脑中有几个模糊的片段一闪而过。
余安未曾细想,就听见秦烟宁在一边轻呼。
“夫君,你没事吧。”
抬头,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庞就在身前,余安见了,什么片段都被抛诸脑后,对着秦烟宁说道。
“没事,有你在我身旁,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刚刚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一些事,有些人有些事,似乎很是久远,让人怀念,可细细想来,却什么也记不起。”
闻听此话,秦烟宁的脸色却是一变,似乎有些不开心,也似乎受了某种委屈一样。
“原来如此,夫君你说,你是不是又想起她们了。”
“她们,她们是谁。”
对此话,余安一头雾水,话语脱口而出,而秦烟宁听完此话后,小脸一绷,讲出来了两个人名。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孟家姑娘,孟芸,还有隔壁云家那个丫头,云凤儿。”
两个人名一出,余安难得有些慌乱,急忙说道。
“烟宁,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刚刚可不是在想她们,我就是心口忽然凉了一下,然后莫名其妙的,蹦出几个残缺不全的画面。”
“我真不是在想她们。”
看着余安似乎做错事的样子,秦烟宁居然轻笑了一下,后忍着笑意问道。
“那夫君你说说,你有没有想她们,或者说你对她们有没有想法。”
这话让余安愣了愣,看着秦烟宁的笑颜,居然真的思考了起来,之后,他刚张开嘴巴准备说话,就被一根如葱玉指按住了。
就听见秦烟宁笑着说道:“我可不想听见你说话哄我,我也就是问问,你啊,自己想清楚就行。”
说完,秦烟宁一起身,整了整衣裳,招呼余安起身。
“好了,差不多该起身了,要不然公公婆婆等会儿,就该杀过来了。”
余安被秦烟宁的动作一阻,话到喉咙口又咽下了,而后听到她说什么公公婆婆的话,让他又眨了眨眼睛,口中念道。
“你说公公婆婆,那不就是父亲,还有…母亲吗。”
一提起母亲二字,余安只觉得脑海中的碎片又晃了一下,这次脑海被狠狠触动了一下,有什么伤心的过往被唤醒了一般。
还未等余安回忆起那段往事,有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儿,怎么还躺在床上,母亲和父亲把家业交到你手中,是希望你能发扬光大,可你也不能不爱惜自己身子啊。”
说话的功夫,有二人踏入余安的房间,一男一女,男的庄严有富贵气,女的年岁稍大,却满脸慈祥。
那张面孔,让余安愣了愣,口中轻声喊道。
“母亲。”
说话的功夫,余安心中一动,连忙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就朝着母亲身边走去,脸上带着几分激动神色,和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心情。
“母亲,真的是母亲。”
余安靠近之后,口中念叨不休,而余安母亲也是笑道。
“怎么了,安儿,你这样子,怎么像是很久没见过母亲一样。”
母亲的话,对余安而言如同天籁,他笑了笑,口中不自觉的说道。
“是啊,我好像很久没见过母亲了,好久好久,未曾见到了。”
“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余安母亲说着话,就走到余安身边,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
看着母亲在侧,余安说不出的欢喜,而旁边有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
“怎么,你眼中就看见你母亲了,我在这站半天了,你都看不见。”
这一声,让余安的欢喜心情不知怎么得一凉,转头看去,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庞,喊了一句。
“父亲。”
余安父亲听到此话,也是冷冷一哼,脸色冷漠且难看。
“你总是看到我了。”
“安儿,我跟你母亲来这,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把我留下的人,撤换了大半。”
“怎么,你还没接管几天家业,就开始排除异己了。”
父亲的面庞,语气,余安听着就觉得有些愤怒,而后口中毫不留情的回应道。
“什么排除异己,我只是为我余家家业,清理一下蛀虫罢了。”
“他们那群人,每人作威作福,做假账,贩私货,侵吞库房物品,若不是看在父亲面子上,我早就把他们送官严办了。”
余安父亲闻言,也是愤怒出口:“放肆,有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吗。”
“他们都是你长辈,其中更有你一族同姓之人,我余家家业,自当有他们一份,况且,他们所贪不过小利,你竟如此小题大做。”
余安一听,也是冷冷笑道:“何为小题大做,难道父亲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该给的都给了,他们还要当蛀虫,我余家家业再大,也不够他们霍霍干净,放任不管,迟早有一天,这份家业会毁于他们之手。”
“你,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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